卢一铭笑望着林锐,用大拇指拭去他嘴角的口水渍,“林哥,我有东西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你妹啊操!”
林锐推开卢一铭,抽出张纸巾可劲擦嘴,哦不对,是擦脸。
全他妈是卢一铭的哈喇子,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操操操!
卢一铭从他的包里拿出个红色的布兜,傻笑着杵到林锐怀里,“林哥你看看,最近我一直都在找这东西,也不知道买的对不对?要是有假的你告诉我,我真是不怎么懂。”
林锐撇着嘴瞪他,把红布兜扔了回去,“什么玩意儿?我不要,你拿走。”
“是鼻烟壶,你不喜欢了吗?”
卢一铭打开红布兜,里面大概有十个小盒子,一水的鼻烟壶。
瓷胎、玻璃胎、翡翠、蓝宝石、画珐琅、象牙雕,连及其珍贵的端石壶都有。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上次在拍卖会,卢一铭花四百万从林锐手里撬走的那个玛瑙漂壶。
林锐愣住了,这么些个宝贝,上千万的东西,被卢一铭随随便便装在一个红布兜里,跟丢块橡皮似的扔过来。
这他妈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啊?!
林锐拧着眉头瞅卢一铭,“你他妈的,这都花多少钱买的?你是不是让人当冤大头坑了啊?拿走,我一个都不要!”
卢一铭傻了吧唧的挠头发,“没多少钱,我托一个叔叔买的,他应该不会坑我的,林哥,你是在替我担心吗?”
看卢一铭乐得眼睛都没了,林锐胸口一阵酸麻,抬手赏了他一记响头,“担心个jb!你他妈倾家荡产才好呐!”
卢一铭大概是跟林锐呆的时间久了,脸皮越来越厚,这时候突然间福灵心至,心上的七个窍全开透了。
“嗯,其实我真的快倾家荡产了,林哥,以后你养我吧,我哪也不去,就天天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等着你下班,你看这样行吗?”
林锐的手被卢一铭攥住,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便咬牙道,“滚!谁要养你这头蠢猪啊?说得好像你是我老婆似的,有病吧你?”
“嘿嘿,当然不是了,你是我老婆。”
林锐瞪目欲裂,“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
“老婆,你不用担心我有没有钱,我养得起你,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给你做。”
林锐气得鼻子冒烟,干嚎着窜起身,张嘴去咬卢一铭,“卧槽卢一铭!你再喊!唔!”
卢一铭稳稳接住林锐的狼吻,把他搂进怀中,“唔嗯,老婆你慢点,小心,唔,别压着输液管!”
你们大家说,卢一铭傻吗?
傻子知道老婆老婆的喊个没完没了吗?
傻子知道随时抱住了啃个没完没了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真正的缺心眼儿绝壁不懂得这些。
这天晚上卢一铭就住在病房里,肩膀和耳朵都被林锐咬流血了,但他不仅没埋怨,反而还乐呵得很。
林锐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住了,这期间卢一铭充当了提款机、护工、保姆、按摩师、厨师长等众多角色。
林锐恢复得不错,基本上可以吃普通的软食了,卢一铭做饭那手艺真不是盖的,把林锐的嘴都养刁了。
有一天林锐吃了顿医院准备的营养餐,犯了一下午的恶心,然后卢一铭就再也不让他吃医院的饭了。
林锐住院的第八天,签字办了自动出院,卢一铭把他要吃的药列了一份清单,写得清楚极了。
“这两种药是保护胃粘膜的,要在饭前吃,这几个是补血的,一天吃三顿,这个是调理脾胃的,要吃三个月。林哥,你回家以后吃饭怎么办?要不我每天去你家给你做饭吧?”
林锐听得脑仁儿都木了,没好气地吼,“我自个儿有辙,不用你管。”
卢一铭拽住林锐的手,还来不及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中山装、头发白了一大半的老年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锐,你住院怎么不告诉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