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记住了,铭刻于心。”沈丹遐瞪着他道。
徐朗摸摸她的脸,道:“真乖。”
“讨厌。”沈丹遐噘嘴道。
“讨厌我?这可不行,得让你喜欢上我才行。”徐朗把人又重新搂回怀里,低头含住她的唇。
夫妻俩在房里嬉闹了一会,直到听见两小家伙的哭声,才整好揉皱的衣裳,去带孩子。
虽然怀疑彭昕,但晚上,孙桢娘审问鲁婆子时,沈丹遐没有过去旁听;今天寿宴出了问题,针对的可不仅仅是她,孙桢娘同样受到牵连,查实是谁所为,不用她出手,孙桢娘就饶不了那个人。
次日一早,孙桢娘过来见沈丹遐,“三嫂,鲁婆子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的人查到,鲁婆子曾和五奶奶的奶娘的大儿媳说过一会子话。”
果然是彭昕。
沈丹遐勾了勾唇角,问道:“四弟妹打算如何处置鲁婆子?”
“杀鸡儆猴,我要革了鲁婆子的职,然后将她一家全都发卖出去。”孙桢娘显然动了真怒。
“卖去西北寒窑,让她们一家去挖矿,你觉得怎么样?”沈丹遐笑问道。普通的发卖出去怎么够?说不定徐家这边发卖,彭家那边就将人买走了,被卖去西北寒窑的人,额头上会打下烙印;被卖去那儿的人,就算逃脱出来,因为那个烙印,也会被人再次送回寒窑,永无翻身之日。
孙桢娘迟疑片刻,就笑道:“甚好。”
妯娌俩都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人,商量好后,孙桢娘就去实施;鲁婆子得知要被卖去西北寒窑,崩溃了,大声喊道:“是五奶奶,是五奶奶让老奴做的。”
这个时候她招供,也已然晚矣,全家二十三口人,被全部发卖西北寒窑,孙桢娘这狠厉的姿态,让徐家那些有异心的人,都老实安分了。蒋奶娘一时之间,无法收卖人帮她做事了,徐家内宅风波暂平。
九月十九日,永宁侯世子严锦添率兵去湘南剿匪;二十日,皇上命张舣和宋煊出使大宛,赵诚之出使西鞑靼,程玿出使漠南,裴国公世子杨林海出使高丽,景国公世子邓世昌出使倭国;徐朗领到的皇命是,沿海巡边。
“你能赶回来过年吗?”沈丹遐问道。大丰国的海岸线很长,现在离过年也就三个月了。
“我尽量。”徐朗也没把握。
“皇上为什么突然想起要你沿海巡边呢?”沈丹遐蹙眉问道。
“不知道,圣意难测。”徐朗淡然道。
“海上风波难测,你一切要小心。”沈丹遐走到徐朗面前,捧着他的脸,“不许勾三搭四,不许沾花惹草。”
徐朗伸手搂着她的纤腰,“九儿,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沈丹遐笑,凑上去亲亲他的唇,“我是舍不得你出门,去年过年遇上太上皇驾崩,我们没有一起守岁,今年你又去要巡什么边。”
徐朗轻叹一声,将人抱紧,亲着她脸颊和樱唇,成亲两年,两年都不能一起守岁,这是件令人郁闷的事。
九月二十三日这天,徐朗申时正就回府,陪着两个儿子玩了许久,逗得两小家伙差点把嗓子都笑哑了。傍晚,徐朗和沈丹遐去圃院陪徐老夫人用过晚饭后,散步回灵犀院。
回到院子,沈丹遐打发徐朗去浴室沐浴,她开始为他收拾行李。徐朗沐浴回来,看着榻上摆着几套崭崭新的亵衣亵裤,看针线和绣着的胖胖的小麒麟,就知是她亲手做的。成亲之后,他知道她并不喜欢做女红,但她却为他做了这么多。
徐朗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在她耳边道:“九儿,我出门在外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平日也别太累着,有什么事情就让下人去做,带好儿子,在家等我。”
“我没做什么事,天天闲着。”沈丹遐笑,她把府里的中馈交给孙桢娘,院子里的事交给福婆子她们,她真没做什么事。
“你没闲着,我知道的。”徐朗笑道。
“撒手,我要收拾东西。”沈丹遐推开他道。
收拾妥当后,沈丹遐去沐浴,回来就见徐朗侧卧在床上,一副等着她去宠幸的模样,脸微红,扯下帐幔,上了床。
畅快淋漓的云雨过后,沈丹遐窝在徐朗的怀里,道:“真想和你一起去。”
“等胖胖壮壮大点,我们一家四口出去游山玩水。”徐朗许诺道。
“好。”沈丹遐打了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