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与何神父又带着大家查看了其它出口。
教堂虽然不小,但是大家都很积极,很快就有了结果。
所有的出口都被锁住了。
教堂的窗户高而狭窄,因曾作为战时堡垒而在窗外安装有挡板,现在连这些挡板也被落锁了。
恐慌情绪开始在人群中蔓延,焦虑的人们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教堂四处打转,寻找可能的出口。
周嵩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郁盼望去饮水机接了一点水,帮他清理脸上和身上的血污。
范熙本来也想要再去找找出路,看到郁盼望没有动,便还是陪在她身边。
最积极离开的杜鹏飞与一直沉默不语的何神父也没有动。
杜鹏飞点起一根烟。
“这里是圣堂……”何神父皱了皱眉头。
“这里不是圣堂。”杜鹏飞吐出一口烟圈。
“你说什么?”何神父有些生气。
“你也不是何神父。”杜鹏飞说。
“杜鹏飞,你什么意思?”郁盼望不满道。
杜鹏飞冷笑了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
未等何神父回答,杜鹏飞便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何神父,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杜鹏飞,你干什么?”郁盼望急了,上前来就要推开杜鹏飞。
杜鹏飞从何神父的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然后推开了他。
还没等郁盼望谴责杜鹏飞胆敢对神职人员不敬,杜鹏飞已经冷笑着翻起了这本小册子:“何神父,您和大家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何神父大惊失色,下意识地转身就要逃跑。
郁盼望给范熙使了个眼色,后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拽住了何神父:“请留步,神父。”
杜鹏飞和郁盼望一起翻看着这本小册子:“这是……”
“是拉丁文吧?”杜鹏飞迟疑地说。
“这是……”郁盼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好像是……驱魔礼文。”
“驱魔礼文?”
“但是,是倒过来的驱魔礼文。”郁盼望说。
杜鹏飞马上反应过来了。
“今天晚上给我喂的饼就有问题。”
“饼?你是说圣体?圣体能有什么问题?”郁盼望问。
“刚才的弥撒,你没在吧?”
郁盼望点了点头。
杜鹏飞道:“刚才的弥撒,是用拉丁文举行的。”
“那不是很好吗?”郁盼望说。
“何神父是一个现代主义者,压根就没学过拉丁文,更别说做拉丁弥撒了。”杜鹏飞说:“而且,刚才他念的拉丁文……我怎么听都觉得非常古怪,现在我知道了,就是倒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