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二位的名字叫“妖哥”和“鬼哥”,如果不亲眼所见,只单听他俩的名字,不知者会以为不是人。
而这二位从出场到现在,这可是他俩开口的头一遭呀,而且都只有一个字。
语言利落,行动更利落,决不拖泥带水。
两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一人从轿子底下,搬出了一个小炉子,炉子上坐着一个瓦罐。
炉子和瓦罐都熏得很黑,但没有炉灰。
众人全都明白了,这就是大夫熬药的工具。
但生炉子得有火和柴吧,不知他们会如何的野外操作呢?
轿夫将炉子和瓦罐放在地上,又众轿子底下搬出了一小捆劈得大小厚度宽度都一致,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然后,随手扯了一把树叶,作为火引子,打起了火石……
围观者恍然大悟:哦,原来人家早就有备无患,他们这是瞎操心,操瞎心呀。
会心而笑,媚儿和柳儿悄悄地放下了心。
再看另外一名轿夫,他也从轿子底下搬出了一个箱子,哦,好像,应该叫药箱。但看起来更像一个化妆盒。
因为打开之后,就看见瓶呀罐呀什么的,五颜六色,像化妆品。但旁观者明白,这些瓶呀罐呀里面装着的,一定是外用或内服的药品。
医者仁心,仁者医心。
箱子里面有好几层,最上一层平铺着一层布袋,袋子上并排几行,装着针或刀的机械器具。想必,这是手术所用吧。
轿夫捧着药箱,少女毫不犹豫,熟练地抽出了一根银针。
停顿了一会儿,又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小刀……
她左手针,右手刀,走到生好了火的炉子旁。
众人猜测到了,她这是要给针和刀高温消毒嘛。
果然,她没负众望,将银针和银刀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然后依然左手针,右手刀,又来到了病人朱七的面前。
歪头看了看朱七的脸色,并用手背拍了拍。
后者没有任何反映,依然处于昏厥沉睡中。
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她举起了针……
人家针炙是将针插在皮肤上,因为皮肤柔软嘛,针才插得进去,然后转动银针,刺激穴道,也算是给穴道按摩……
可她倒好,不按常理出牌呀。
她老人家很用力的将针插在了人家病人的天灵盖上了。
那可是骨头呀,也真难为她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