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看了一下时间:“几点结束?”
“六点开始,你几点结束都可以,就算只露个脸都可以。”
结果,阮江西就真的只露了个脸,只是陆千羊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就露了个脸还是出事了。
在去千叶会所的途中,阮江西在车上给宋辞打了个电话,宋少可能是不满阮江西冷着他,语气金贵傲娇得不得了,阮江西性子好,软着语气哄,这才消了大少爷的气,缠着阮江西却是怎么也不挂电话,于是乎,阮江西姗姗来迟。
当然,投资方和广告商都得等着阮江西到场了才开始,笑话,锡南国际老板娘的面子,谁敢拂了。
哦,还有位大牌,于大超模不爽,打从阮江西一进来就不爽,喝了三杯红酒,骂了四个服务员。
陆千羊给阮江西要了杯果汁:“这于大牌的手骨头才刚长好就出来蹦哒了,江西,你是不是又得罪那位祖宗了?”陆千羊挑衅地朝于景言睨了一眼,她倒幸灾乐祸,“于大牌的眼神里有一把火,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阮江西懒懒窝在会所的沙发里,小口喝着果汁:“我已经尽量不招惹他。”
安安静静地垂眸,阮江西看都没有看于景言。
于大牌正在刁难第五个服务员。
陆千羊摇晃了几下红酒杯,小抿了一口,不得劲,又大灌了一口,咧嘴一笑:“无视,永远是孔雀男的禁区。”
吧台那边,于景言眼里烧了一把火,举起杯子猛灌了几口,喝得急,呛得满眼通红,咳嗽不断,俊脸瞬间烧得火红。
一只葱白纤细的手递过来一块手绢,于景言看了一眼,没有给一点反应。
手绢的主人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身段纤细苗条,不难看出是模特出身。
“一杯Whiskey。”美丽的女人在于景言身边落座,笑着问,“心情不好?”
于景言抬眸冷冷一睃:“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识相点。”唇红齿白,绷出一个字,“滚。”
女人妆容精致的脸,僵化!
千叶会所是专供上流社会玩乐的地方,能出入于此的,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于景言倒是在哪都一贯的嚣张跋扈。
待女人走后,年轻男人随即坐在了于景言身边的位置,随手拿了杯红酒,调侃道:“景言,对美女不能那么凶。”
男人二十出头,十分年轻,五官生得端正,有些偏瘦,若非双眼浮肿眸光无神,倒也相貌堂堂。
这个年轻男人,便是千叶会所的少东叶竞轩,叶氏电子叶宗信的独子,名流圈里谁不知道,叶氏的少爷,是个玩得狠玩得开的,是个十足的风流大少。
叶家与于家,有生意往来,两家又交好,于景言与叶竞轩虽不是一丘之貉,却也彼此熟稔。
于景言丝毫不给叶竞轩面子,也没个好眼色:“你以为谁都像你,躺在床上双腿张开的就是美女。”
叶竞轩一口酒险些喷出来,憋红了脸:“靠,说话能不能留点口德?”
这两人,向来不对盘,都是惯坏了的大少,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我行我素。
于景言冷嘲热讽:“你带着女人去酒店的时候也没留点德行,现在让我留口德。”伸出小拇指,拨了拨叶竞轩的衣领,满脸的嫌恶,“擦干净这玩意,也不嫌脏。”
叶竞轩衣领上,是女人留下的口红印,于景言似乎嫌脏,掏出方巾使劲擦了几道。
叶竞轩冷嗤了一声:“得,你心情不好,我懒得撞枪口。”摇晃着红酒杯,顺着于景言的视线望过去,“是不是那个女人让你吃瘪了?火气这么大。”
于景言狠狠瞪过去:“滚你丫的!她算什么东西。”
虚张声势,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竞轩眯了眯斜长的眼:“果然是她。”暗黄的眸细细端详,“还算有几分姿色。”
眼中,有显而易见的兴趣。
于景言一脚踢在叶竞轩的高脚椅上,吼道:“管好你的眼睛!”他轻嗤,“她可是宋辞的女人,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叶竞轩面露鄙夷:“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女人。”
于景言直接撂了酒杯,起身,抱着手俯视:“看来你不仅管不住你的下半身,连你的脑子也管不住。”
一分面子不留,十分恶劣毒舌,平日里哪个对叶家少爷不是毕恭毕敬,叶竞轩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场红了眼:“你说谁没脑子?!”
“说你。”
于景言不温不火地丢了两个字,抬脚就走人,完全一副不屑为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