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许承宴没有追问,感叹道:“不管怎么样,他在先生心里,也还是最特殊的那个。”
贺炀:“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见他。”
许承宴却是笑着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这个答案,有些迟了。
要是他能早一点听到就好了……
许承宴侧身,不再打算交谈,想从贺炀旁边经过。
贺炀伸手握住青年手腕,手上越来越用力。
“搬回来。”
许承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贺炀的视线。
“先生,贺先生。”许承宴的神情很认真,又换了称呼,“贺总。”
贺总,一个礼貌而又疏远的称呼。
许承宴移开了贺炀的手,“贺总,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就当是和平分手。”
“我没同意!”贺炀有些失态。
“贺总不是已经同意过了吗?”许承宴的语气变得有些疏远起来,提醒道:“上次在电话里,贺总说过的,让我别回来了。”
“以后就当是陌生人,就还是和原来一样。”许承宴转身离开。
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只不过是纠正关系,回到原点而已。
“宴宴!”
许承宴听到了身后的声音,没有回头,像是没听到一样。
贺炀怔在原地,看着那道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好像,把他的宴宴弄丢了。
“宴宴!”
贺炀从床上突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心口处还有些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青年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不管他怎么挽留都没有用。
贺炀坐在床上,呼吸急促,大脑一团乱,还没缓和过来,胸膛里的心脏也是跳个不停,一时分不清是梦境和现实。
“宴宴……”
已经是深夜,四周黑漆漆的。
突然,黑暗中亮起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身边也传来一道熟悉男声——
“怎么了?”
那道男声带着一丝沙哑,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还没睡醒。
贺炀一怔,朝身旁望去。
青年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还没睡醒,伸手揉了揉眼睛,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贺炀上前,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宴宴。”贺炀枕在肩上,情绪有
些不稳定,一遍遍喊着:“宴宴……宴宴……”
许承宴还有些懵,揉着贺炀后脑勺,问:“做噩梦了?”
“嗯。”
“没事了。”许承宴回搂住身前的人,安安静静的当个抱枕被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