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淡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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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几天,温郁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八九。
后遗症基本没有出现过,住院观察情况良好,很快回家调养。
因着两人是邻居,图个方便,钟宛吃饭的时候都会给他也带一份,多为营养清淡的粥食,温郁没什么事,就在家卧养看书。
这天钟宛照例帮他带粥过去,发觉他在家已经做好了早饭。
满室是鸡汤的清香,钟宛瞧见了很惊讶,放下东西往厨房走过去。
“你怎么没休息,医生不是说最好是静养吗,做饭这种事麻烦而且油烟大,还是算了。”
温郁围着围裙,拿着汤勺在锅里慢慢搅着,道:“不碍事,现在基本没什么了,况且总是麻烦你带饭也不好,我感觉今天状态不错,就去买了食材,想着一起吃个饭。”
钟宛问:“头还会疼吗?”
“没什么感觉。”
“那你最近,会感觉忘性大吗?”
温郁慢慢摇头。
“没有,如果一定要算的话,昨天想着要拿一个东西,但是马上就忘了,这算吗。”
“不算,正常人平时都会有忘记做什么的时候,没忘就好。”
钟宛亲历过一次他忘记身边人,之后对这种事格外担心,不过这段时间倒还好。
就像心理医生说的,温郁的情况不是脑部有什么损伤,这是一种心理缺陷,他下意识地想去避着什么,就会让自己短暂地忘掉,可能和小时候受过身边人欺负有关,没有可控性。
平常,不会影响生活。
心态调整好了,自然会好。
她把东西放下,说:“不过我可能有点事,大概不能一起吃饭了,反正您没什么事就好,那我东西就放这,先走了。”
温郁听了,放下手里汤勺,解下围裙走过去:“为什么不能留下来一起吃饭,最近还在假期,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啥,就是——”钟宛想了想:“银行卡有些问题吧,我去趟银行。”
“这样,那你去吧,我给你留着,晚上要是饿了,可以打电话给我,反正这么近,也方便。”
“嗯。”
钟宛拎着包准备走。
又听温郁叫她:“对了。”
她回头,看见温郁犹豫的视线,好像想说一件事,又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了?要说就直接说吧,不用和我客气。”
“是这样,我才知道我有个堂妹嫁到南城这边,这两天才告诉我,也寄了请柬,到时候我可能需要过去参加婚宴,就想问问你有空吗。”
“我?”钟宛愣了下,失笑:“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去吧。”
他妹妹结婚,怎么说也不该她去。
“也不是。”温郁大致描述了下:“我知道这么麻烦你可能不好,大概就是我怕我现在开车不方便,你会开车,到时候可以麻烦你送我过去吗。”
钟宛懂了:“可以的,不是什么大事,时间地点发给我,到时候我送你就是。”
“况且我也好久都没开车了。正好感受一下方向盘是个什么感觉。”
闻言,温郁松了口气,笑着说了句好。
钟宛离开了他家,温郁立在那盯着紧闭的大门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他往回走,到客厅里的桌边,端起上边的水喝了口。
其实他还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