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终于放了最后一点执念,回了医院。
等他身影消失很久,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车窗慢慢滑下。
钟宛望着医院的方向,和司机说:“师傅,走吧。”
司机师傅说:“小姑娘,你想去见那个人就直接过去啊,何必两个人在这互相等着对方,又不直接表明,你在这坐着,别人也不知道的。”
她垂下眼,淡笑。
她说:“也许,还是不知道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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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秦晟也走了。
去了偏远的北边城市,还是以前那种潇洒的行事风格,开着跑车就走了,说是什么以后要做赛车手,上电视的那种。
钟宛知道,他心里装着一匹野马,向往的是自由。学那些死板的东西学不进,他也不喜欢。
现在倒是愿意放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以前两个人关系那么好的,离别前却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半个月后,秦家办了场商业晚宴。
各行各业的人士都有来参加的,包括这个圈子里的名媛千金,位置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酒店,秦家直接包了整个大厅用来摆宴。
衣鬓香影,觥筹交错。
本来人们气氛融洽地交谈着,大门处忽的一阵骚动。
所有人都往那儿看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钟宛会突然过来。
他们都以为她走了,并没有特意邀约,此时却自主盛装出席。
她盘起长发,一袭长裙,眉眼精致艳丽得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
周围眼神或惊艳或异样。
见到她的第二反应,就是看秦忱。
找他的身影。
人群里并没有看到他。
秦忱前段时间出事,住了很长时间的院,因此,也沉寂了很久。
听闻他今天是来了这个场子的,只不过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透,多少要注意着,所以一直没怎么在人前出面,都是由秦家其他的叔伯出来应酬。
可是现在钟宛来了,他肯定也是要出来吧。
钟宛对这些丝毫不闻,端了杯香槟从人群间走过,碰到熟人时不时举起酒杯打个招呼。
有人问她近况,她便笑着说推迟走的时间了。
这不,过来向认识的朋友一块道个别。
那样子,很是七巧玲珑。
再往前走,没什么防备地和一道身影遇见。
走廊外。
秦忱站在那儿,看着她在厅里与人笑着周旋,神色微恍。
钟宛看见对方,停住步子,隔着人群和他相望。
最后同人示意,朝他走了过去。
钟宛端着香槟,走近,喊了声:“忱哥。”
秦忱并不说话,盯着她。
他以为,见到自己她该会有些别的神情的。
却只有笑,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