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神情惊诧,或期盼,或不敢置信。
像是目睹了什么世纪大事。
他们都看着钟宛,想着她该是会接受的。
钟宛盯着眼前的戒指,看了许久。
然后伸手,推了开。
“没可能了,秦忱。”
“我马上要出国学习,可能一段时间也可能是好几年都不会回来,而且还有件事。我订婚了。”
她伸出手,无名指上是一枚钻戒。
周围人一阵惊讶声,面面相觑,压根没想到。
就连秦忱也是。
他目光愣怔地盯着她的手,觉得她是在骗人。
可是看她,面上带着笑:“忱哥,会祝福我吗。”
秦忱问:“他是谁?”
钟宛说:“一个我很爱的人。”
“很爱。”他慢声重复这两个字。
可能是温郁,可能是秦晟,也可能是别的男人。
唯独,不是他。
秦忱垂下手,包括那枚戒指,也被他攥到了手心里。
还真是,真是再也不可能了。
要是以前,秦忱或许会说,那就跟他分了,钻戒扔到垃圾桶里,婚约解除,就算是用狠也要将她绑身边。
可是现在,他做不出这种事了。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秦忱。
当钟宛说她很爱别人的时候,除了心里那阵清晰的疼,别无其他。
他笑了,说:“好啊,挺好的。”
“那我,祝你幸福。”
钟宛走了。
很彻底地、真正的离开。
厅里所有人看着那道明艳的身影离开。
有人想上来安慰秦忱,跟他说几句,却见他在原地站了会后,兀的拔腿追了出去。
他身上有伤,走不快,会拉扯伤口。
很疼。
疼到脸色愈渐泛白才赶上,走到了大厅门外。
出去,站在酒店大门口,目送着钟宛上车。
她没回过一次头。
身影上车,再也看不见。
车辆开动,驶远了,他才回神。
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
“她那么决绝了,你都要出来看她最后一眼。”
他问:“不疼吗。”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