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是腿。”
“我忙完再去探望,”郑徐炎告诫宇森,“她妹赶明儿去城隍庙拜拜吧。”
宇森拿花抽他,“少贫”,说完跟上立夏。
立夏风风火火地推门,看到病床上的曼丽后,一腔怒气硬生生吞下去,缓缓放下悬在空中的拳头,“医生怎么说?”
“休养三个月。”珍姐小声说。
曼丽放下护头的胳膊,用缠白纱的手拖住馕,咬住,嘟囔:“没大事。”
“都这样了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给你收尸才是大事吗?”立夏轻拍曼丽脑袋。
“森哥,你女朋友诅咒病人。”曼丽分散火力。
宇森装木头,专心插花,当没听见曼丽的求救。
“你闭嘴,”立夏吼曼丽,转头问珍姐,“珍姐,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摔下来的。”曼丽接话。
“你不小心撞树我信,你从马上摔下来,你当我白痴啊,你马术怎样我不知道,你是在侮辱舅舅教的不好吗?”立夏压着火气,骂曼丽。
“狮子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曼丽低声反驳。
“你摔下来之前,拍了多久了?”立夏问。
“两天一夜。”曼丽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避重就轻,转移事故重点,“最后一场杀青戏,我赶着拍完休息。”
立夏瞪曼丽,回头责备珍姐,“珍姐,我之前嘱托过您,曼丽不是钢筋铁铸,给钱再多也不能拿命换。”
“姐,这是我第一次拍大导电影,机会很难得,大家都不想出事,这真的是场意外,你不要去剧组闹,也不要在网上发言,我得罪不起。”曼丽拽住立夏袖子,带着哭腔。
立夏疼惜曼丽的艰辛,厌弃自己的无能无力,“我不去,但你也不能吃亏。”心想:曼丽这次出事,人们只会责备她蠢笨,说不定还会嫌她耽误剧组拍摄,有几个真正关心她过劳的呢?
珍姐赶忙表态:“宣大,把心放肚子里,谁都别想让咱吃亏,”转言又感慨道,“剧组是个人都过劳,工期紧,投入少。”
“电影运营模式不正常。”立夏抚额说。
曼丽见立夏气消了,秒变乖乖女,认认真真啃馕吃。
宇森默默把装饰好的花瓶搬到曼丽床前桌上。
郑徐炎昨晚大夜班,今早又加班,结束后匆忙换装,去楼下买果篮,准备尽地主之谊,朋友的家人病了,理应去探望。
郑徐炎敲门,把沾了脏污的t恤塞进牛仔裤里。
“请进。”立夏答道。
郑徐炎应声开门,房内五双眼睛齐刷刷地打量他。
宇森纳闷:二火会中消费陷阱?果篮中看不中用,不能买。
立夏内心os:邋遢。
珍姐心道:不好,私生饭!
阿发寻思:这人是怎么保持身材的,真瘦!
花粉飞进曼丽鼻腔,她响亮地打了个喷嚏,“阿嚏!”五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到她身上。
“怎么了,冷吗?”立夏关切地问。
“花……阿嚏!太近了。”曼丽抽纸巾擦鼻子。阿发把花瓶摆到窗边。
郑徐炎提着果篮,盼睐曼丽,盯着一圈细密牙印的馕,定在原地。
“我朋友,春辉医院的神经外科大夫,郑徐炎。”立夏介绍郑徐炎,“二火,我妹,你帮忙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