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你说的对!还不快过来扶着本宫。”
常林心想,她这淑妃上身的本事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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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宫里上上下下都在言论着毓清帝穆重擎的寿辰要如何操办,不少宫妃明里暗里早已开始准备,这也是我去绣裳阁找常林玩,然她却忙着设计各宫娘娘们华服上的花样忙的抽不出空档来,这才领会到大家似乎都很在乎皇帝的寿辰。
穆重擎的寿辰,他大我十载,现年二十六,我心下一叹,六岁登基,也足足当了二十年的皇帝了。
可我却听闻他从未大张旗鼓地操办过自己的寿辰,这在宫里并不是什么忌口的事,你若是问宫人,她们立马就是告知只是皇上喜好一切从简。
可在我心里,却有些许的挣扎,只是因为他喜欢简单吗?
将近二十年,这其间的生日,不知道有几次是能让他觉得快意的,生辰那一日会有谁陪她看天上的星辰?
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是难言的酸涩,这就是帝王。
犹记得每逢我生辰的时候,一家老少会簇着我吃寿面,还有顾倾源,每一年都会细心的准备不同的生辰礼物。
就这么一想,我竟然想给穆重擎过一个难以忘怀的生辰……
可他一心都记挂在西北的战事上了,哪管得上这些,犹记得昨年,他只是应了二姐的邀,在大姐的承央宫小聚了一场罢了。
最近西北的捷报虽是不断,但这其间一系列的部署他定是样样插手了,否则又怎么会忙得如此昏天暗地的。
那日御花园别过,又是数日未曾见他,我在符海阁中于他已是朝思暮念,二姐当日说我对他动了情,当时我没有矢口否认,交代的已经是我一颗摇摆不定的心。
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可爱上一个人就得小心翼翼。
对顾倾源的感情我确认了七年,噬心刻骨,许是我现在年长了不少,我更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所以我现在可以对我对穆重擎的这份感情供认不讳了。
可在这后宫之中,最忌讳的不就是飞蛾扑火的感情了吗?我钦佩二姐潇洒的心性,不光是为人,更是对待感情,她的敢爱敢恨,我想学,可真正做起来却是那么困难。
可是我若只是在顾倾源身上摔了一跤,那我就要永远怕疼了吗?
“小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宝凉这么一出声,才将我从千头万绪中唤了过了。
拍了拍脑袋:“宝凉什么时辰了?”
“我的好小姐,都快三更天了,您这样每天睡得晚起得早的,身子骨可怎么吃得消?”
我知道她只是唠叨了几句,许是白天乏力我睡得多了,这到了晚上自然也就精神,独自一个了不是看看书就是自己同自己对着烛下棋来打发长夜,再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折子。
我只顾着取了书来看,她却越过我将梨花木桌上的烛火吹熄了,只留了屋里点着的两站宫灯。
两只小眼圆溜溜的看着可是机灵!
“小姐,你到不如去豫樟宫找皇上去!”
我嗔笑她:“你说什么呢!”
“皇上不来,难不成小姐您就不能去找他吗?要奴婢说,您这以前不是也常常三更半夜被孟公公接到豫樟宫里去的嘛……”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最近穆重擎也不派孟公公来找了,定是因为西北的战事吃得紧,他这人又是一根筋扎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