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经过而已。”古千千说道。
小野丽莎却为古千千的口是心非而“哗啦”一笑,古千千瞪了他一眼,而司马华东知道他只是在找一个石阶,因为这个他简直是强拽着古千千近房间的,司马利群睁开微弱的眼睛看着古千千,眼里泛起了泪光,古千千的脚怎么也无法离开。
司马利群激动地说话叫道“古千千”……但是古千千只是站在病床的后方,是司马华东推着他往病床那头站的,司马利群伸出手碰巧握住了低下手的古千千,他很激动,终于可以摸到自己的儿子。
古千千感觉到他的手有一些毛糙,早已再也不想自己那年那样强有力地可以抱住自己了,他的脑子好像停滞了,耳畔只是荡漾着司马利群连续表达歉意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古千千,我对不起你啊……啊……!”司马华生微弱的声音现在却如重鼓敲打着古千千的心。
过去一切的憎恨,一切的防范,全都在血浓于水的亲情中被冲毁了,温暖又一次侵占了整颗心,古千千的脸上被泪水打湿,滴落在臂膀上,古千千说不出任何的话,只是把另一只手搭在了司马利群那一只正攥在手里住他的手的上面。
分别了这么很久,恨了这么很久,心也累了,也应该回归到最初的家中了。
司马华东很开心古千千和司马利群和好,他和小野丽莎出去阳台长廊那个地方,留下古千千和司马利群在房间里,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平心静气地揭开以前的误解。
南宫晴慧却对司马华东说:“你就这样子相信他?”
小野丽莎对南宫晴慧这句饱含挑衅的话很生气地回答:“为什么不可以相信他?他们是亲兄弟。”
南宫晴慧冷笑道:“亲兄弟?不要忘了,他是怎么样对司马氏的!”
现在,司马华东说话说道:“我自然相信他。”
独孤娜媛现在正推着独孤丘山从阳台长廊上来,司马华东和小野丽莎立刻迎上去。
“你们怎么来了?”
独孤娜媛回答道:“是老爸他坚持要来的。”
南宫晴慧也过去对独孤娜媛说:“你还有脸来吗?是不是要来看一看总裁为什么没有出事?”
独孤娜媛不愿意和她争吵,因为她知道现在司马氏处理危机的要点就是等待林家的资金注入。她说道:“我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我,是来表达歉意的。”
“表达歉意?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总裁为什么会出事,你比谁?全都清楚?”
“你是怀疑我推总裁下楼的,是吗?我只说一句,我没有。”独孤娜媛见南宫晴慧不轻易放过人地骂。
“够了!”现在司马华东高声地遏制,他拽着南宫晴慧离开了:“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小野丽莎对独孤娜媛说道:“不要理她。”
独孤娜媛推着独孤丘山进了房间。
古千千和司马利群在屋子里看见了他们进来,司马利群暗示古千千出去,想和独孤丘山私下聊一下,独孤娜媛和古千千走出去令他们留在房间里。
他们沉默地看着对方好久,看着昔日的敌人,全都慢慢地老去,慢慢地在流逝着生命,但是他们最后全都得到了什么?
“你的身体还好吧?”还是独孤丘山先说话。
“可以醒来就是走运了。”司马利群感触道。
“呵呵。”独孤丘山笑道;“再鬼门关走了一回,才知道啊……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简简仅仅的一句话,道出了两个人对生命新的感觉。“只有现在,才发现以前追逐的全都很不值得,才发现原来自己最留念的是亲情啊……啊……以前我真的很笨,不知道爱惜亲情,竟然我艳羡你啊……啊……,你和独孤娜媛的感情是那么好啊……啊……”
“事实上,这一回我是替独孤娜媛向你表达歉意的,那孩子只是为了我冲动做出那些对不住你的事情,希望你能谅解她。”独孤丘山对不起地说道。“全都过去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应该全都过去了吗?”司马利群说道,他面带笑意着,从来没有感觉在以前的敌人前,会像这样子的放松过。
独孤丘山推着轮椅挪到司马利群的病床前,说道:“对的,全都过去了。”
古千千和独孤娜媛在房间的门前等着,他们靠在白墙上安静的站着,像是以前,独孤娜媛不开心的时候,古千千一样是这样子陪伴着她的,只是这一回,不同了。
“古千千,对不起。”独孤娜媛对古千千说。
“不可以怪你,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
独孤娜媛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又一次地说道:“对不起。”
古千千原来靠在墙边的,现在他直立起躯体,转过去对独孤娜媛说道:“为什么你总在说对不起呢?就好像同四年前的你,我原来认为,我这四年的努力,你会变得不同,会变得顽强,可以变得独当一个方面,事实上,真的像小野丽莎说的,你没有变,还是原来的你,一样的困惑无措,一样的深爱着司马华东。”
独孤娜媛现在的心更加悲哀,为古千千的这几声话心酸,是的,古千千为她付出得太多太多了,但是却没有得到回报。这份情,不管怎么样怎么样,千万声的表达歉意也补偿不到心里深处对古千千的亏欠。她沉默地落下泪来。
古千千却用两只手为独孤娜媛抹去脸上的眼泪痕,说道:“可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喜欢哭就哭,喜欢笑就笑,坚持地喜欢一个人,就坚持地去追逐,也许这样子才是你最真实的摸样,才是最开心的你,小野丽莎说地得对,最开始我改变你的做法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