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哼了一声说道:“没有!他是来和我告别的,说自己打算回d国发展了,你们还真是父子,一个两个都走吧!”
“回d国?他说去干什么么?还是当律师?”姜启禄一听老人说这话,就莫名心里一空,随口就问。
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就是d国哪边的人,姜晏洲回d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那就没说了……”章天看得出姜启禄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养子的,就是性子太别扭。
“你这次离开可能还能从报纸新闻里知道继业的情况,可是晏洲这一走,你们恐怕就难见面了。”章天说完摇摇头。
“老头儿,扶我一下。”姜启禄努力挪动身子看向窗外。
楼下姜晏洲正从楼里走出来,还是穿着那身呢子大衣,走到车子边拉开了车门。
好像是有感应一样,男人没有直接上车,而是抬起了头。
姜启禄像是做贼一样赶快把头缩了回去。
“说起来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把晏洲当不当儿子啊?一会儿担心人家,一会儿又提防人家。”
章天说的话姜启禄没有听见,只是又回忆起了那个倔强的孩子,这一次他们恐怕是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即使再见也是相逢不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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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背着背包、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走进南阳国际机场的入境大厅。在熙攘着人群中这个人显得格外从容淡定,似乎并不忙着赶路。
“请出示您的护照!摘掉墨镜。”
检查人员看到青年戴着一个墨镜,提醒道。
“给。”青年把护照递过去,墨镜一摘,朝着工作人员笑了一下。
“好的,欢迎您回国。”工作人员看到眼前长相英俊的青年也不由自主地回以微笑。
“谢谢。”青年接过护照扫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南阳和临城不同,临城这个时候才是初春,可是这里已经是一片夏天的景象了。
周围的人无论是穿着还是说话的都让青年感到陌生,不过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快适应,因为这里将是他重新生活的地方。
大街上青年虽然还是因为出众的外表被人注意,但这里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走累了,青年随便找了一家机场附近的咖啡馆坐在椅子上休息,这时对面的橱窗里清晰地映出他的样子。
看着那张脸的一瞬间青年有些恍惚,橱窗映出的人乍一看很陌生却又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这张脸本应该在岁月的长河里逐渐衰老、布满皱纹,此刻却依然年轻如初。
明明是张很让人着迷的脸,青年看着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
真想把那个给自己主刀的医生宰了!
自己明明说过只要稍微像一点儿就行了,其他的地方就弄得大众就好了,现在自己这他妈的算是返老还童了么?
这个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嫌自己太年轻的人就是姜启禄,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的改头换面了。
此刻就算是李晰然的母亲站在他面前恐怕也认不出这是自己儿子了。
但要是三十年前认识姜启禄的人见到他恐怕要惊讶了,因为现在姜启禄顶着脸很像他自己年轻时的样子,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一样,也有七八分像。
对于这个样子的自己,姜启禄本人是适应了半个多月才不会照镜子时觉得自己在做梦。
灌了几杯咖啡,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儿后,姜启禄决定去找他的“新家”,也就是章天为他准备的新身份的家。
姜启禄看了资料,这个身份可以说做得狗血至极,但也没什么破绽可查。
为了他今后的打算,他现在用的名字就是他参加全国建筑设计比赛时的名字——白图,身份是一个d国的海龟。
章天利用自己的身份托了那边的关系终于找到了一个百年前就移民d国的白姓人家。
现在那个移民的家庭里最后一个人也在十年前去世了,姜启禄这个白图的身份就是那个人莫须有的孙子。
回国的原因是祖父去世前交代他落叶归根回国发展。
关于这么狗血的剧情是否合理姜启禄不做评价,不过这也总比章天打算把自己当成他的私生子介绍给其他人要合情合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