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之中,陈若瑶双手双脚拼命挣扎,想将身上的余长宁掀翻在地,然而她终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是余长宁这般年轻男子的对手,根本不能得偿所愿,只得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
感觉到香气扑面而至,余长宁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坏笑:“陈姑娘,你又挑逗我……”
陈若瑶蓦然一愣,瞬间反应了过来,小嘴还未来得及闭上,余长宁已是侧头霸道至极地吻在了自己朱唇之上,舌头更是轻车熟路伸入了口中,贪婪地吸允着里面的香汁,丝毫不容抗拒。
霎那间,陈若瑶只觉耳畔轰然一声大响,强烈的酥麻感恍若电流游走全身,芳心又羞又怒,头脑昏昏沉沉,想要推开他双手却是酸软无力,只得猛然张口咬在了他的舌头之上。
余长宁“啊”地一声吃痛翻了下来,坐在地上捂着嘴惊怒开口道:“你这小娘皮莫非是狗变的么,舌头岂能咬得?”
陈若瑶早已泪如雨下,站起身来一脸凄然地悲声道:“若瑶虽是弱质女流,但岂能容你三番两次轻薄调戏!我……我……”
余长宁皱着眉头吐出了一口血水,勉力笑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多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也狠狠咬了我一口,大家也算扯平。”
陈若瑶流泪摇头,美目一扫旁边那块巨大的岩石,咬着朱唇决然道:“既然名节已被你这恶贼玷污,那么我还有何脸面活在世间?不如死了算了!”说罢贝齿紧咬,竟一脸凄然地向着岩石疾步撞去,眼见便是血溅当场的结果。
见状,余长宁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她的腰际,惊呼出声道:“我擦,你莫非是疯了?这样撞上去非一命呜呼不可!”
“一命呜呼也不用你管!”陈若瑶挣扎着想要掰开他圈住自己腰间的双手,然而依旧被他抱得紧紧的。
“别闹了,只是亲了一下而已,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便是。”
见他此刻还有心思调戏自己,陈若瑶“哇”地一声失声痛哭,好象要把心中郁积的所有悲伤和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感觉到她停止了挣扎,娇躯渐渐软了下来,余长宁终于松了一口气,心头蓦然涌起了一股温暖,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若瑶,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陈若瑶心头一惊,睁大美目不能置信地望着他,颤着声音道:“你,你说什么?”
余长宁脸上说不出的正经,正色道:“在下虽说是喜欢招花惹草的人物,但绝对不会饥不择食,更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想扑过去的种猪,严格说起来,我也是一个有自己泡妞原则,泡妞理想,泡妞抱负的大好青年,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数,但对你做过的事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闻言,陈小姐脸红过耳,芳心犹如小鹿般乱撞,竟被他的一席话吓呆了。
“虽然我言行举止对你百般调戏,但完全是建立在喜欢你的基础上,你明白吗?
陈若瑶恍然回过神来,滚烫的清泪无可遏制地滑落脸庞,冷笑开口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任你蒙骗么?”
“如此深情的表白竟被你当成欺骗,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哼,我相信你又能如何?余长宁我问你,你现在急匆匆回长安是为什么?是为了当你高高在上的天子帝婿,娶那绝色动人的长乐公主!”
余长宁突然愣怔住了,张了张嘴巴却是无从反驳。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是吧?”陈若瑶依旧泪如雨下,语气冰冷得使人心头发颤:“你我本是萍水相逢相安无事,既然要去当驸马,那你为何还要前来招惹我,在你心中莫非我就是这样水性杨花可以任由你轻薄?”
余长宁蓦然一声长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的确要去当驸马,娶公主,但这一切并非我愿!”
陈若瑶不屑冷笑,显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余长宁嘴角猛然一阵抽搐,把心一横坦然自言道:“若瑶,其实我去当驸马完全是被长乐公主强逼,若是不如她所愿,整个余家都会有灭门之祸!”
这句话霹雳闪电一般,震得陈若瑶瞬间呆住了,膛目结舌地看了他半天,却见余长宁对着自己无比正色点头,这才知道他说的并非谎话,急切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公主她为何要逼你当驸马?”
“唉,事情还得从元宵节开始说起……”余长宁幽幽一叹,便将与长乐公主相识的经过,以及后面发生的故事原原本本对陈若瑶说了,末了苦着脸道:“公主为了达到不远嫁吐番的目的,所以与我准备假成亲来蒙骗天下,待到一年之后事情平息,我俩在举行合离其后互不相干!”
陈若瑶睁大美目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了他良久,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余长宁肃然点头道:“若有半句谎话,必遭五雷轰顶!”
陈若瑶骤然脸色大变,颤着声音道:“这可是欺君大罪,泄露出去是要杀头掉脑袋的,你不怕么?”
“反正左右都是死,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我也是无奈之举。”
“既然如此危险,那这件事你更应该深深地藏在心里,为何今日要告诉我?”
“若不告诉你,你还以为我真的想去当那劳什子的驸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陈若瑶俏脸微微一红,一阵温暖的甜蜜瞬间在心头荡开,低着头却是默默无语。
余长宁轻轻一笑,牵起她的手道:“若瑶,你现在终于肯相信我了?”
陈若瑶蚊蚋般地“嗯”了一声,红彤彤的玉脸更是显得艳丽无比,一双白玉般的小手也是任由他牵着。
见她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余长宁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意,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感受那柔软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鼻翼传来伊人淡淡的幽香,一股温热弥漫心头。两人浑身衣物早被江水侵透,陈若瑶身子单薄,不禁有些瑟瑟发抖,然则目下荒山野岭,根本没有可以休憩的农家,余长宁只得牵着她缓步向前,希冀可以找到一处落脚之地。走了半响,终在山麓发现一个清幽坚固的岩石山洞,走进一看,洞内宽阔干燥倒可暂时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