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风本就生得唇红齿白,现下两颊泛着一层红晕后,越发显得“貌美”非常。
他是个极其会长的人,康王爷和康王妃相貌虽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也都是各有优劣,此人在容貌上把父母亲的容貌上的全部优势,占了个全。
“美色迷人眼”这五个字,从来不只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元淑妍脸颊滚烫,眼前发晕,头脑一阵迷迷蒙蒙,连看徐和风都觉得顺眼起来。
徐和风凑了过来,身边的女子,已经拔掉了身上的刺,只剩天生媚骨、软玉温香得撩人。
他轻轻嗅了一下元淑妍身上的淡香,搭在玉肩上的手,缓缓滑动,伸出一根手指去挑那轻薄的衣裳料子。
只轻轻一触,便觉得那凝脂般的皮肉真是又香又滑,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顺着颈肩,一路抚摸下去,去感觉的温度。
元淑妍呼吸不稳,渐渐觉得手软脚软,待等到徐和风的手触碰到她的锁骨,那双微微上扬美丽的眼睛,像是被雷击一般清明起来,一个轱辘滚到边侧,让整个人几乎都贴过来的那位扑了空。
“你干什么!”
徐和风栽在地上,干脆顺势躺下,仰面含笑,虽是受了些鸳鸯和合散的印象,却也没完全失了神志。
“娘子,咱们可别辜负了岳母的美意。”
元淑妍浑身虚软地倚靠在墙边,眼里恼的冒火。
按说母亲大家世族嫡女出身,不至于用下药这般腌臜手段。
可这本是她的庄子,除了她也没人能插手的了,又何况在母亲看来,她跟徐和风是夫妻,这根本就不算下药,至多算是夫妻助兴的小伎俩。
她这般想着,徐和风已经顺着坐塌爬了过来,伸手摸着元淑妍的裙角。
“当年,重华宫夜宴,你一袭高贵的马上桃花红烟裙,不知多少王侯公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如今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他痴迷地扯着一块裙角,脸上半是得意半是轻狂,无可挑剔的俊颜扭曲起来,竟显得有几分让人恶心。
“人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叫我来尝尝……”
徐和风说着手上突然发作,一把攥住了元淑妍纤细的脚腕,正要一路往上攀岩,却不想那双绣鞋一个飞踢,将他翻了个个,之后迅速碾压在了他躁动不安的胸膛上。
“你现在就可以去做鬼!”元淑妍语气冰冷。
徐和风并不害怕,因为他察觉到踩着他的那只脚很是绵软无力,看来元家二夫人这药下得不轻,发作得厉害了,若换了从前,元淑妍这一脚还不得给他踢吐血。
“你这般高不可攀,像个不可触摸的高贵圣物的样子,真是更叫人浑身发热。”
徐和风嘴角一歪,如此说着。
等元淑妍一恼,仗着她使不上力气,一举抓住她的小腿,把人扯下,往地上摔,连衣裙都生生扯破了一块。
外头周承运和吉燕听见了动静,齐齐顺着半掩着的门往里头瞧。
待等到周承运瞧清了,浑身的气虚都烧了起来,立马就要一脚踹开门,抡起拳头狠狠地揍在那混账的脸上,恨不得立马手刃他。
他正要冲出去,摔在地上元淑妍飞快递过来一个绝不许他擅动的眼神,硬生生拦住了周承运的要破门而入的腿。
他拼命忍着,手背上浮出一条条紧绷着的青筋。
徐和风一个翻身,双手钳住元淑妍的腕子,举过头顶,凭借着男人的力气压了下来,伏在她身上轻蔑地说:“跟我这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成日里端着一个高高在上的架子,说什么只做假夫妻互不干预,是为了和外头那些个腌臜泼皮苟合吧。元淑妍!别以为你元家就了不起!我啊!”
他正耀武扬威地诋毁着,胯下却突然受到重击。
剧烈的疼痛让他被迫松手,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膝盖顶他!
元淑妍迅速拔下头上的一根镶水晶石的银簪子,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徐和风的胸膛里。
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袍子上殷开,迅速扩散,散发出一阵难闻的血腥味。
徐和风抱着裆部,低头看着胸前的簪子,立时尖叫起来。
“啊!!!”
元淑妍强挣扎着,劈手一个手刀把人劈晕在地。
如一个热锅上的螃蟹一般挣扎乱动的人,终于没了动静。
周承运和吉燕这才冲了进来,忙跑到她身边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