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儿,夏初七如果被蜜蜂给蜇了脸,顿时脖子便僵硬了,非常后悔刚才自个儿脱口而出的“妙”字。微微一眯眼,待她再望向李邈时,那语气马上就变了。
“嗤,为赋新词强说愁,一般都是装x犯。”
“……”
便是李邈这样儿严肃的人,也不得不让她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咳,我表示得太明显了吗?”夏初七歪着脑袋问她。
“很明显。”
呵呵一乐,夏初七与李邈对视着,异口同声说了两个字。
“嫉妒!”
好吧,夏初七发现在这个事情上,自个儿的心眼儿只有针尖那么小。还没有见着那个阿木尔的长相,却已经被她优美的琴声给深深的伤害了感情。要换了是她,手里拿一把手枪,一个手术刀,还可以表演一下,要是换个琴架在她的面前,她连哆唻咪发索都弹不出来。
可古人呀……怎么都好这一口?
装忧郁、装有文化,不就是娱乐活动太少?
一个人低咕着,她原以为琴声是从内院儿里头传来的,可两个人赵望前殿的方向走,那琴声便越响。又走了一段路,果然,在靠近前殿的一处湖中水阁里,看到了那处声音的来源。
好一处适合装x的所在。
那亭台水阁四面都是空的,只垂了些素白的绢纱,在冬风中飞扬,从这头通往湖中水阁的回廊上,站了十来名侍女,个个静静而立,衬得那湖中的水阁像是九天仙女的琴台,而她们全部都成了那湖心一人的陪衬。远远的,夏初七也瞧不见那抚琴女子的长相,却可见到那乌木古琴上的手和面孔,像是一层上了细釉的白瓷儿。
美!
看着那绢纱飞舞下朦朦胧胧的美人儿,夏初七突然有那么一点儿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都说阿木尔与赵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真走到一起,那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如果换了她是观众,也肯定会粉这位东方阿木尔,把自己这位丑小鸭给戳到边上去跑龙套。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与阿木尔一比较,她在想,那赵樽天天与她混在一起,会不会有‘正在琼台做美梦,一觉醒来进了猪圈’的感觉?
“好看吧?”
耳朵里传来李邈煞风景的声音,打乱了她的人生思考。
“好看……”懒洋洋地说了两个字儿,她瘪了瘪嘴巴,接着说,“个屁!乍一看像是从天上来到人间的,这仔细一看吧,也就是从天上人间来的。”
“天上人间?”李邈显然不懂那么高端的所在。
“青楼——”夏初七说得懒洋洋的。
“嫉妒!”李邈叹了一声,不客气的直接顶了她的肺。
“你太诚实了,这样不好。又伤害了人家幼小的心肝儿。”
夏初七瞪了她一眼,有一点点想要爆粗。却又找不到爆粗的对象。这种心理状态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过。就好像,突然间所有的“小”都在情敌的面前给**裸地摆开了一样。
发臆症了!
小心眼儿了!
可远远的看着她一幕,她自个儿也忘了抬脚。
怎么丫可以这样美?这样有气质?身材还那样好?还敢一脸恬静让人如沐春风地坐在那里弹那些个她都听不明白的东东?夏初七承认,比阿木尔漂亮的美人儿她见多了,前世电视电影的女明星多如牛毛,可像今儿这样只远远一观便带给她强大美人儿气惩耀眼光茫的女人,她真的没有见过。
一刹间,脑子里又想起了东方青玄。
貌美如妖,举止如狐,这两兄妹,天生就是狐狸精啊。
“要死了,要死了。”搔了搔耳朵,她越想脑子越炸毛,越想越没有信心,扁了扁嘴巴,猛地一转头看向李邈,“亲爱的,有豆腐吗?”
她问得稀奇古怪,李邈与她对视一眼,“干嘛?”
“找豆腐自杀啊?”
愣了一下,李邈非常没有同情心地指向她右手边的青砖石墙。
“用那个,会比较直观一点。”
“啊”了一声,夏初七突然看向李邈,挑了下眉头,“不对啊。”
“何事又不对了?”李邈大概觉得她真的中邪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这一回没有了调侃和奚落,真真儿有些担心起她来,语气也严肃了不少,“楚七,你别想得太多了,即便她和十九殿下还有情分在,他们两个,这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去!谁说这个?”夏初七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说,这个阿木尔怎会在这里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