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乐团。”
乔可欣哼了声,“你当我十七八呀,这把年纪还能去乐团混?”
美人也不是青春永驻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到有自知之明。
“我很想帮你,但我没那个本事。”她也有自知之明。
乔可欣气急,“你都没试一下。”
“你也试一下,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乔可欣把自己定位于交际花,少了男人这块土壤就不能绽放,那不如做根草,扔哪都能存活。
她没看张大嘴巴的乔可欣,收拾东西出门。
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又打来电话了,提醒她下午的约会。她回宿舍拿钱包,眼睛扫视到桌上的信笺,她忘拆了。
带有几份心不在焉地拆开信笺,一扫开头,她定住了,缓缓坐下。
“小悦,很久没拿笔,有许多字都不会写,别笑妈妈,我知道有错别字,你明白意思就好。
有一天晚上,他来了,我正在下面,听到敲门声,我回过头。后来面糊了一锅。
以前,都是他下面,我跑堂。真的看不出来一个对汽车研究那么深的男人,面会下得那么好。不管是一碗还是十碗,他下的面永远不硬不软,汤是清冽的,覆在上面的牛肉片又薄又大,很诱人。我们赚的钱只够糊生,但累了一天,并排躺在床上,仍然觉得很快乐。
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这之前、之后,我都是靠思念度日。
其实他那时已不再爱我了,我懂的。他爱的是二十一岁到三十七岁时的我,得不到的爱永远是最好的。在一起时,面对的困难太多,他那边的女儿还小,他舍不掉的东西也多。背着这么重的壳,拿什么爱人?
他为我办了一份保险,日期是两年前的,金额很大。他要我以后不要再做事了,享点清福。他说他一直不敢来见我,保险单*现在。我问他有啥不敢来的,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他沉默。
其实,看到这份保险,我的心就碎了。他走的时候,心只是裂开,这时,差不多是碎成粉末。这不是余情末了,而是他用钱来求解脱。他的心全在他老婆和女儿身上,我只是一个用钱打发的不识相的女人。
这些年,我守在这个小面馆,要的就是让他六神不安。凭什么当初讲好了共进退,他却失信!
我真的恨他,恨之入骨。
爱情只有三个结局,要么结婚,要么分手,要么同归于尽。我已经为这份感情赌上了我的一生,同样,我也要他家动荡不安。
我收下了保单,这是他欠我的,如果可以用金钱来估算。
小悦,如果有朝一日,这份保单到了你手中,别拒绝,那也是妈妈欠你的。
不要仇恨钱,别管它是怎么来的,只要不犯法。妈妈是深深体会到了,女人没有钱,将没有尊严,也没有爱情。钱不能带给你快乐,但在你孤助无依时,它可以买到温暖,买到安全??????”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已经看不下去了。
已经没有任何疑惑了,江冰洁是怎么做到的,那将成为一个迷。那不是对生命的绝望,其实还是一场爱情的战争。
江冰洁用生命赢得了战争,但又怎样呢?
还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在她十二岁时,江冰洁为爱情弃下了她,现在为了能在那个男人心中永恒,江冰洁又一次弃下了她。
彦杰因为不能爱她,给她买了房留下钱安排好了一切,江冰洁的保险金足以让她过得非常奢侈,就连叶少宁,也毫不吝啬地把房和车、存款留给她。
他们为什么会对她这样好?因为他们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所以才用金钱来弥补。然后她就会幸福地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