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亲侄子看,原本还劝过你学医,就想着等我走了,这个诊所留给你,你也能有个好过活的生计。
“其实早些年,福伯也在外面混过。”
周拯不免来了兴致:“怎么没听福伯你提起过?”
“嗨,都是些骄纵淫奢的荒唐事,又不是什么光辉事迹。”
福伯端起可乐喝了口,感慨声中打了个气嗝:
“我现在虽然不在江湖了,但江湖可能还是有我的传说。
“而且当年走南闯北、打打杀杀,从蓬来路砍到南城街,打出了名堂,混出了名头,认识了不少朋友,也结了不少冤家。
“后来帮派倒了,我也就来这里隐居了,能遇到你,算是我这二十年最开心的事了。”
“福伯你这不是可乐是酒吗?”
周拯笑道:“怎么开始感慨人生了,福伯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嘛,也还年轻。”
“行啊你,福伯也敢调侃了!”
福伯抬手戳了下周拯肋骨,周拯夹紧胳膊朝一旁闪躲,两人一阵笑闹。
“真不去?”
福伯晃了晃那两张卡片,周拯没怎么犹豫就摇头拒绝。
“那行吧,”福伯叹了口气,“那福伯就送你一句警世格言!”
“什么格言?”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福伯大手一挥:“遇到事了不要怂,那就是干!大不了福伯教你怎么跑路,这我可是老行家了!”
周拯顿时有点凌乱。
如果说以前只是有点怀疑,那现在他确信了……
福伯这几年,确实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
酒饱饭足,周拯与敖莹坐上了返回第三工业岛的轻轨列车。
周拯很久没吃这么撑了。
虽然他的口味渐渐被敖莹养叼了,迈入先天境后对食物也渐渐没了渴望,但他还是无法抗拒涮肉的诱惑。
敖莹此刻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
她今天特意画了澹澹的妆容,涂了唇彩、描了眼线,那张小脸此刻多了几分精致,浅粉色的嘴唇似乎颇为香甜。
“怎么了?”周拯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周,福伯好像有点……有点深藏不露。”
敖莹传声道:“我的灵觉在我们同族中也算比较敏锐的,面对福伯的时候,我不敢直视超过三秒,不然心底就会发慌,可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波动和道韵,主动探查也没发现半点异常,只是单纯本能的感觉。”
“福伯深藏不露?”
周拯认真思考了下,笑道:“可能就是一种气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