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哪家的姑娘啊。”美龄夫人名知故问道。
“就是孔部长家的二小姐孔令传小姐啊,孔小姐刚刚二十出头,正是青春貌美,寿山是委员长手下悍将,孔小姐如果与寿山成为一对,那真是才子佳人的天作之合啊。”陈立夫笑着说。
“孔令伟小姐……”胡中南一心投身军旅,并没有听说过孔令伟的事迹,但他听陈立夫说孔令伟是孔祥熙的女儿,那可是皇亲国戚啊,不由有几分心动,再听说孔令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更是有些心活。
“要不这样,过几天,你们两个见见面,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咱们也不能包办不是?如果你们两个投缘,就常联系一下,把事情定下来。”美龄夫人笑着说。
“是的。”委员长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意。
一席饭吃的很高兴,胡中南也乐呵呵的离去,全然不知,他已坠入了陈立夫为他设计好的陷阱中。
胡中南走后,美龄夫人看着陈立夫说道:“寿山是个人才,就是年纪大了点儿。”
“男人年纪大点儿没有关系,我还担心人家寿山愿不愿意娶令伟这个惹事精呢。”委员长苦笑着说。
“我看他们两个倒是蛮般配的,这事儿只要他们两个之间不出差错,应该是有希望的。”陈立夫一脸的笑意,即帮委员长解决了孔二小姐这个惹事精的老大难,又帮着西北王胡中南搭上了皇亲国戚的线,两头都要感激自己,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而陈立夫这一次,也遇到了自己的冤家对头。
军统与中统是国民政府下属的两个特务机关,其中军统由戴雨浓统领,中统由陈立夫率领,这两个机关虽同属国民政府,但却明争暗斗,争相邀宠,这也是委员长的卸下之道。
时间一长,戴雨浓与陈立夫之间的矛盾也就越来越深,凡是陈立夫想要做成的,戴雨浓就要破坏,凡是戴雨浓想要做的,陈立夫就要破坏。
军统耳目众多,陈立夫想要为胡中南和孔二小姐保媒拉纤的事早已传到了戴雨浓的耳中,戴雨浓可不想让陈立夫两头买好,如果让陈立夫将这桩亲事弄成,那西北王胡中南将会完全倒向陈立夫,这样一来,军统在西北将完全落后于中统,工作必大受影响,这是戴雨浓所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戴雨浓决心破坏这桩婚事,他决定,从胡宗南身上下手。
冷风一吹,胡中南从陶醉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他突然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明白,于是,聪明的胡中南决定向消息灵通的戴雨浓请教一下这桩婚事。
戴雨浓一见胡中南来了,一下子就猜出他的来意,然而戴雨浓只是笑而不语,聪明人很多话并不需要多说,胡中南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一下子就明白,这事怕是有蹊跷。
见胡中南这个样子,戴雨浓才开口说道:“寿山兄啊,实不相瞒,这个孔令伟是个小魔女,你要娶了她,后半辈子就有得愁了。”
从戴雨浓处回来,胡中南总是觉得不死心,于是决定去试一下孔二小姐。
胡中南满腹心事的回了处所,正遇到来拜会自己的袁志文,胡中南打起精神与袁志文聊了起来。
袁志文发现胡中南有些心不在焉,就问胡中南是怎么回事,胡中南当即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志文一听,已中已明白了戴雨浓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做这个恶人,只是这事自己还是要帮胡中南一帮,否则这样一个能干的军官进入孔二小姐的虎口,自己也对不住胡中南,想到这儿,袁志文微微一笑,帮着胡中南出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一早,孔二小姐得到消息,有个记者想要采访自己,孔二小姐欣然应允,只见一个身着西装,肩挎着照相机,嘴唇上面有一圈小胡子的记者正站在那里。
此时的孔二小姐身着黑哗叽西装,扎一条红色领带,一只手拿着一支古巴雪茄,一只手牵着一条黄毛哈巴狗,正冲着窗户吐着烟圈儿。
孔二小姐连正眼都没有看记者,一边逗狗一边似问非问的说:“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想请教几个问题。”记者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从口人袋里掏出了名片。
“就你这个德性,还当记者?”孔二小姐一撇嘴,口中接着说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想采访我?回去告诉你们社长,叫他直接来找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记者一脸的黑线,口中说道:“鄙人供职的《民报》是一家小报,斗胆打扰二小姐,听说二小姐年青俊美,都想一睹二小姐的风采,故派我前来拍照……”
“在上海,我的一张照片值十万块,滚吧!”孔二小姐对记者是不屑一顾。
照片没拍成,记者惹了一了气,正想走开,牵狗的女仆又拿来一件红色灯芯绒背心递给孔二小姐,不料拿来的衣服不合孔二小姐的心意,她意然当场对着女仆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
女仆忙返回卧室调换衣服。孔二小姐则双手叉腰对着女仆的背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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