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淡蓝纱裙的女子悠悠的问着,银丝线绣着祥云的衣领开得很低,一双浑圆若隐若现,让人垂涎三尺,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此时正蔑视的看着客栈里的众人。
她的身边是一袭褐色衣袍的男子,此人正是任家强,环视了一周,终于在客栈的角落里发现了炎倾一伙人。
“姐,就是他们,”任家强指着角落里的炎倾说道。
任梦如顺着任家强的指示看了过去,只见三男一女,皆是俊美如斯,尤为突出的是那身着绛紫色衣袍手抱一颗蛋的男子,他一头墨发被雪白的丝带松散的束着,随意之中带着一丝疏狂,眉如墨画之下一双眸子深幽似谷,勾魂摄魄,此时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起身便要离去。
好俊美的男人,她那些个男宠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任梦如的眼中充斥着惊艳,一道淫欲也飞快从她眼中逝过,这男人她要定了!
勾唇一笑,任梦如迈着步伐走进了客栈,客栈里原本小声的议论声嘎然安静了下来,纷纷注视着任梦如,却见她往角落的那桌品貌非凡的人走了去,众人的眼中同情了起来。
任家除了一个欺压百姓,爱强抢民女的任家强,还有一个喜爱床帏之事的天之骄女任梦如,凡是有点姿色的男人都会被她抓回府中当她的男宠,要说任梦如长得也貌美如花,身材也姣好,当她男宠也可以说是一大乐事,可她偏偏喜欢玩性虐,而且一虐人不死也半死不活,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真心能做到的傻子又有几人?
“你就是今日在街上欺负我弟的人,好大的胆子,真是活腻味了,”任梦如挡在了炎倾身前,厉声着。
炎倾上下瞥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一脸的嫌弃,“不知有没有花柳病,滚开,丑女人。”
以前若是谁这么放肆的跟任梦如说话,她定杀了那人,但这次的任梦如是只是脸色变了变,随即不怒反笑,“呵,你是第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有脾性,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我喜欢,但是我喜欢归喜欢,这跟你打我弟的事可是两码事,不过,你若当我男人,你打我弟的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如何?”
任梦如狂妄的说着欺身上前靠近了炎倾,一只手也欲妩媚的搭上炎倾的肩,在红霞镇她看中的男人谁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炎倾厌恶的瞥着她,凤眸之中迸出一道冷光,随即一道冒着冷气的白冰自炎倾的手中迅速的袭上了任梦如的手臂,随着一声咔嚓,任梦如的右臂断然飞了出去,顿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在客栈里袅绕。
“丑女人,你该庆幸你没有碰到我,不然就不只是废一只手的事了,”炎倾轻轻道,声音淡雅温和却也夹杂着一份狠戾。
看见这一幕众人唏嘘不已,在风云大陆向来强者为尊,灵气师分为灰阶,白阶,红阶,橙阶,黄阶,绿阶,青阶,蓝阶,紫阶,银阶,金阶和明阶十二个等阶,每阶又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和巅峰四个等级,而想要成为一名灵气师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必须要突破九星灵者才能进阶灵气师,如今多少人还在为突破灵者进阶灵气师而奋斗而苦苦追寻。
而任梦如之所以这么狂妄不单是她身后的势力还有就是她小小年纪便已是红阶初级了,但是这男人居然只用了一招便废了她的手臂,那就说明这男人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等阶的强者?众人看着那袭紫袍的男子有种任家这次是踢到铁板上了的感觉,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份敬畏。
大量的鲜血涌出染红了淡蓝色的纱裙,任梦如脸色发白,额上冒起了不少冷汗,肩膀上传来的巨大疼痛让她不禁咬紧了嘴唇,任梦如眼眸之中带着杀意与浓厚的恨意狠狠的瞪着炎倾,想要说什么却是疼得说不出一句话。
“姐。”
“小姐。”
两道人影飞奔了上来,一脸担忧的扶住了任梦如就往客栈外走,不管怎样,他们得赶紧将任梦如送回家治疗,至于那男人回头收拾便是了。
走到门口任家强还是觉得不甘心,转过头凶狠的瞪着炎倾说着狠话,“你敢伤我姐,你就做好死的准备吧!任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对于任家强的狠话炎倾是完全无视,更是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打着哈欠径直上了楼,“蛋儿,我困了,我们睡觉去。”
切,你困了关她屁事,要睡你自己睡去,蛋中的第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打算了起来,自从她知道自己是颗蛋后,她的感知力是越来越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虽然是没有看见但也大致了解,就是这男人被一女人调戏,然后他心高气傲的伤了她,哪知那女人的身份不简单,肯定会被寻仇,她要不要跑路呢?别到时伤及到无辜的蛋啊!
看着消失在楼廊上的炎倾,桃夭、夜荼和辰让面面相觑。
“看来这任家势必是不会善罢甘休,要不要……”辰让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话未完,二人却是已知晓他的意思。
“向来都是爷找人麻烦,敢找上爷麻烦的人可没几人,这任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胆子倒不小。”桃夭也是一脸的杀气,刚才看到那任梦如对炎倾那般的狂妄她的心中早已起了杀意,只是后来炎倾出手了。
“桃夭,话也不能这么说,也许这任家确实还有什么,而且爷刚才没有杀那丑女人,或许爷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如此,我们静观其变吧!”夜荼冷静的说道。
“嗯,夜荼说得对,可能爷真有什么打算,晚上打起精神,若是有人夜袭便解决了,别扰了爷的清梦,不然到时不止任家怕是我们也会被连累受罚。”
“切,用得着你说,”桃夭烦躁的瞥着辰让,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看着桃夭的背影,辰让冷哼了一声,“对你说了吗?我在跟夜荼说话。”
“不需要,话多,”夜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迈步离去了。
“呵,”辰让嗤笑了一声,看着夜荼愤愤道:“我对我自己说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