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玲珑镇五月的雨依稀不停地下,缠缠绵绵个没完没了,那一片温山软水的小镇在迷离的雨雾中总是看得不甚真切,笼罩了一点淡淡的哀愁和神秘,青碧河载着满河涟漪静静淌到那不知名的远方,如同满载了永无止息的哭泣。
南箓将勺子放到张至深嘴边:“再喝一口。”
张至深将脸一撇:“不吃!”
南箓带了点哀求的声音道:“主人,你就吃点罢,这般不吃不喝的,箓儿的心比谁都难受。”
张至深嘴角抖了抖,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给老子滚!”
“主人……”怯怯的声音。
“老子说了,给老子滚出去!”
“主人……”无比哀求可怜。
张至深干脆就翻了个身不理他,南箓这才可怜兮兮地将碗放下:“主人,箓儿现在就滚。”
尉伯终于看不下去,这二少爷性格是乖张了点,却也没见过他这般脾气,便问道:“小箓子,你做了什么事让二少爷如此生气?”
南箓好看的眉微微下垂,细长的的美目流露几分脆弱,当真是我见犹怜,美人倾城。
“我……昨晚我没伺候好少爷。”
尉伯脸上的菊花褶子一抖,问道:“怎……怎么伺候?”
南箓头一低,眼角瞥向张至深,脸上浮现一层晕红,尉伯恍然大悟般,若有所思地点头,走到床边道:“二少爷,大夫人请你到前厅去一趟。”
张至深的肩膀动了动,没有理会。
尉伯又道:“二少爷,夫人都说了,您若是不去的话,就让小箓子一个人过去。”
张至深的肩膀再动了一下,“哼”了一声依然不理会。
尉伯道:“小箓子,收拾一下东西跟夫人们走吧。”
“这……是……”
张至深的肩膀再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坐起来,道:“尉伯,我娘找他何事?”
尉伯道:“夫人说是很重要的事,请少爷一定要过去。”
“那为什么要让他收拾东西走?”张至深指着南箓。
“啊,夫人说让他收拾雨伞待会带夫人们上街游玩。”
“尉伯……”
“二少爷有何吩咐?”
“你又耍我?”
“二少爷说的哪里话,老奴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行事,您是主子,老奴怎敢耍二少爷?既然二少爷起来了,那赶紧去前厅吧,夫人们都还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