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潇湘馆外,远远的就听见紫鹃威胁中带着颤栗的声音:“你们若是敢再靠近,我和小姐就当场自毙,你们若真弄出了人命,上头也定饶不了你们!”
这时一个粗戛的声音传来:“我们哥们儿本是求财,并无他意,小娘子这话说得倒逗引得我们哥们儿心里痒痒的咯,没那意思的倒生出几分意思来!”说着,摸着他那几根鼠须狠狠的朝黛玉的身上看了两眼,嘴里啧啧赞道,“瞧这小姐的模样身段儿真是招人疼,若今日真得了手,就算死了也值了!”
紫鹃原是威胁他们,听那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吓得一阵激灵,抱着黛玉直哆嗦,雪雁见状也紧紧的抱着黛玉,黛玉此时却异常镇定,那眼神平静得有点吓人。
旁边另一锦衣府兵猥琐的笑道:“头儿,那小姐归你,她身边的丫鬟就赏给小的们吧!”
那带头的男子望着说话的锦衣府兵道:“你也是个不怕死的?”
那锦衣府兵猥琐的笑道:“头儿都不怕,咱们哥们儿还怕什么,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不是头儿教导我们的吗?”
那带头的男子咬牙道:“既然兄弟们都不怕死,那咱们还犹豫什么,上,”
他那个啊字还没有说出来,只听见背后嗖的一声,一股冰凉穿透他的胸口,他想扭过头去看清来人,头刚扭到一半,又是嗖的一声,那冰凉从背后抽了出去,带起一阵凉嗖嗖的风,直灌入身体,血汩汩的往外飙,那男子扭着身子趴在了地上,嘴角的血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他的身子拱了拱,结结实实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北静王举着剑,从腰间悠然的抽出一方白绢,潇洒的擦拭起来,边擦边道:“大清早就听到这么恶心的话,真是晦气!”
“你你你杀了我们头儿,赵,赵大人不会放过你”那个你字话音未落,北静王反手又是一剑,利索的解决了他,那气势吓得在场的锦衣府兵个个抖得如筛子,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一齐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北静王又举起那剑潇洒的擦起来,傲然道:“算你们识相!”
很快,他那沾了两个锦衣府兵鲜血的剑又变得亮澄澄的了,他扬起剑在空中虚挽了个剑花,那寒森森的剑气成功的吓得那些趴在地上的锦衣府兵又哆嗦了几下,只听见刷的一声,北静王反手把那剑插入了剑套中,那动作又快又准,漫不经心道:“把他们拖下去埋了吧!”
那跟来的王府侍卫领道:“赵大人问起来怎么说?”
“他有胆量问就叫他亲自来问我!”他的话充满威严。
那侍卫领就带着两人把那两俱尸体公然的拖了出去。
赵全连个屁也不敢放。
站在他旁边的岫烟也被北静王这气势吓得一哆嗦!她从未亲眼见过杀人,而且杀得这样的干净利索。
北静王回过身来,见岫烟神色异常,反倒好笑起来:“你这丫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强拉了我来此,我还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呢,没想到看我杀两个人就怕成了这样,真是有趣!”说完,他把剑连同剑套一齐解下来扔给岫烟道,“这把剑送给你,练练胆子!我再到别处去转转!”
岫烟接着剑的那一刻,只觉得身子一沉,差点坐在了地上,煞白着小脸,眼神茫然。
北静王见她这个样子甚是欢喜,他仰着头哈哈大笑几声,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那些锦衣府兵也被王府的侍卫押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