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华阳门,守门的侍卫拦住了他,北静王掏出能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守门侍卫虽然知道今日华阳门不太平,可这是今上御赐的令牌,他们也不敢违抗,其中一人好心劝道:“王爷若是执意进宫,可否走其他门!”
“为什么?”北静王明知故问。
守门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道:“不怕告诉王爷,今儿个,华阳门不太平!小的们也是为了王爷好!”这人话音未落,旁边之人就朝这人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再说了。
北静王故意用中指抚着下腭道:“是嘛?本王近日日子过得太舒适,正想找不太平呢?没想到今儿还真被我遇到了,本王决定了,本王还不走了,就在这华阳门侯着,本王倒想见识见识今儿这华阳门到底是怎样个不太平法!”说着,他竟跳上门口的石狮子,嘴里叼了根草,好整以暇的蹲在上面。
守门侍卫急得直冒汗。
“喂,今天这儿是不是会有一场精彩的打斗!”北静王朝门楼上的弓箭房鲁鲁嘴,显然,他是想告诉他们他是看到了暗楼里隐藏的那些人。
“王爷,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吧!刀箭无眼,到时候误伤到王爷你就不好了!”
“多谢这位小兄弟提醒,可本王就是天生爱凑热闹。本王这次走得急,忘了带宝剑,把你的刀借来防防身!”说着,北静王跳下石狮子,“焱”的一声抽出那人腰间的刀,对着刀身哈了口气,手指在刀身上弹了弹,刀身发出一阵清脆的“嗡鸣”声,北静王忍不住点头赞道:“看不出来,小兄弟这把佩刀还是把宝刀呢!”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就响起了“嗒嗒嗒”的马蹄声。
来者正是李牧,北静王想。这李牧也太不知收敛了,皇城纵马,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难怪今上要对付他了。想归想,不过他既然决定要救他,还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北静王扯着嗓子大喊道:“李牧,真巧啊!在这里居然也能遇到你!”他一边喊,一边飞奔而去。
“他们什么时候这样热络了!”
守门的侍卫被北静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懵了。
“他们不是情敌吗?”
“是啊。北静王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哦!”
“莫非,北静王是来助咱们一臂之力的!”
“有可能呢!听说北静王妃恋恋不忘的一直是李牧呢!北静王这些年受的委屈可不少,他大概是想亲手结果了李牧吧!”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咱们静观其便吧!”
北静王来到李牧马前,二话不说,直接跳上了李牧的马背,马儿受了惊吓,扬起前蹄,嘶叫不止。
李牧收紧马缰,侧头。朝身后之人愤然道:“水溶,你干什么?”他居然直呼他的名讳。
北静王竖起中指抵在唇边,嘘声道:“你小声点!我今天是来救你的!”
“救我?”李牧不相信,更不屑。
“你别不相信,你抬头看看那些暗楼!他们早就埋伏好了,就等着今日取你性命呢!”
李牧抬眼望去,果见两边的暗楼里藏着许多弓箭手,他“歘”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大喝一声:“保护公主!”
护卫们立即抽出长剑结集在轿子旁边。
随着那一声大喝,箭如雨下。紧接着从暗楼上又跳出许多持长剑的大内高手,李牧只随身带了七八个随从进宫,他们虽然个个是高手,可终究寡不敌众。很快,李牧他们就处于劣势了。
李牧和北静王背抵着背,挥刀挡箭,北静王调笑道:“想不到咱们也有并肩作战的一天吧!”
李牧依旧冷冰冰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岫烟是我的,我迟早要把他抢回去!”
北静王早该想到。李牧秘密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抢回岫烟啊,而岫烟也一直没有忘记他,他们果然是很相爱啊!这一刻,北静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多余的啊!他想笑,却终究没有笑出来,眯着眼睛,咬牙道:“岫烟就在外面,等会儿我掩护你,你带着他逃到南方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有这么好心?”李牧哂笑道。
北静王突然转身,抓住李牧的衣领,推搡着,咆哮着:“你以为我愿意啊!把她让给你,就像挖我的心,掏我的肺,可是我没有办法,她爱的是你,是你啊!你知道吗,她对我说,你若是死了,黄泉路上,她绝不让你孤单,你知道我听后是什么滋味吗?”
听了北静王的话李牧呆住了,像木偶一样任北静王推搡着。
突然,一支箭向李牧的后背射来,“小心!”北静王身体一旋转,把李牧护在胸前,那支箭刚好插入北静王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