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辉,我下个月初就开庭了,我的律师都跟我说了,最多判一年,嘿嘿,还真不错!我已经在里面呆了六个月,等判下来就剩不到半年就可以出去了,这还真是多亏了我的律师,不然的话,像我这种累犯,最少一年半起步,嘿嘿!”
姜宇四十多岁,秃顶,是个惯犯,一生都以偷皮夹子为生,每次抓住了就当进来休息,休息好了出去再偷,手机、钱包什么都偷,地铁、公交、商场,哪里都偷。
他们这些皮夹子干不了别动了,用他们自己的话讲,这辈子就这样了,反正这个判不多的,抓不住就享受、就接着偷,抓了也就是现行的一次,最多就是个手机或者几百上千的现金,也判不重的,还要被害人配合指证,一但连被害人都找不到就没法定罪,现在非常讲究证据,没有被害人就没有直接证据,到检察院就过不了,最后也只能放票走人。
这就是为什么小偷一般只能定罪被抓的这一次,就算自己承认自己偷了一辈子了,可是上哪里去找那些被害人啊?因此他们注定是没有办法重判的,累犯,就是以前说的惯犯,被判过刑,在五年之内又犯法被抓的叫累犯,累犯从重,但是对于这种皮夹子,从重也只能判到三年以下,一般都是一年半。如果不是累犯,认罪态度好点,就判半年左右。
姜宇是个累犯,据说这次偷窃金额还比较大,怎么可能只判不到一年呐?又是律师的作用?
我就问他:“律师,真的有用吗?”
“当然,我的律师可是浦江事务所的!”浦江事务所,这个名字今天晚上第二次灌到我的耳朵里面。
姜宇还在喋喋不休地吹嘘着自己的好运道,我却陷入了沉思,律师原来是这样的厉害,我就想了好多,想自己也请个律师,让他去打听一下大哥的消息,还有黄燕不是也没事吗?他们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感觉自己捞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死马当活马医吧,管它呐!
老海在前面开始讲起了黄段子,他说:有一排妓女在街边等客,来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好奇问:姑娘们,你们在等什么啊?一个妓女没好气地顶了她一句:等棒棒糖!老太太听说这里可以等到棒棒糖,就也加入队伍等糖。不一会儿警察来扫黄,把这里的女人都抓起来了。警察看到里面居然有个老太太,就笑了问:牙都没了也能干?老太太笑着答:我可以舔。
大伙哄笑起来,我蒙上被子,满脑子都是律师,我很急,就等着天亮了,我算好了,明天应该是刘斌当班。
浦江律师事务所是以办理行事案件为主的事务所,那天来见我的律师一共两个人,一个据说是著名的流氓大律师尚文理,四十多岁,长相精干,尖嘴猴腮,看上去就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另一个是他的助理,女的,我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个狐狸精,二十几岁,一脸的狐媚,身材可谓曼妙,凸凹有至,我有点晕,我喜欢天生的骚货,我知道这个就是。
我心底里暗暗感激着刘斌,这家伙给我弄了香艳十足的小妞来,嘿嘿,这下我可得好好抓住这个可以泻火的机会。
我们也是在提审室见的面,当时看守所还规定,律师来见委托人还必须得有看守所的管教在场监督,那天刘斌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西装笔挺的尚文理和那小妞像模像样地在提审台后面坐下,尚文理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的保温茶杯放到桌面,接着又拿出一包软中华放下,我靠,这个律师牛啊,抽软中华的,厉害!我正盯着他的烟,尚文理又拿出一份文件,放下,抬起头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尚文理打开软中华,拿出一支问我:“你,吸烟吗?”
我连忙点头说道:“吸吸!快来一支,憋死我了都!”
尚文理就笑了一下,对他身边的小妞示意了一下。
那狐媚小妞就拿了烟和火机走过来,先是到门口递给刘斌一支,点了,刘斌也不言语,低头摆弄他的手机。
小妞走到我坐的椅子前,用两支涂了淡蓝色指甲油的精细手指捏了一支烟给我,我连忙双手接了,接烟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摸了她的白皙的手背一下。
我看到小妞对我挤了一下眼睛,我险些被电倒!妈的我真的好想冲起来抱住她。
她弯下腰给我点火,我老练地从她的开口很低的衣领处看进去,哇塞!太他妈的白了,深深的一条诱惑的肉沟,浅浅的阴影下面是一对儿膨胀的球体,我感到鼻血快喷出来了!
一股幽香冲鼻沁肺,我伸头上去迎对烟火,她的一缕青丝不经意地垂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