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她在哪?”我疯了一样抓住那女孩儿的双肩,语无伦次的吼道。
我的样子肯定很可怕,吓的她瑟瑟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短暂的疯狂过后,我很快冷静下来,歉意的看着她道了声“SORRY”,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寻欢的兴趣,只想找到瑶瑶,问问她是怎么来到了日本,为什么要去拍*。我想起被仍在一旁的那本杂志,急忙过去捡起来,查找着关于瑶瑶的线索。
很快,在杂志的后几页就看到了瑶瑶的介绍,不过都是些日本字,看的我一知半解的弄不明白何意。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穿上衣服,也不管隔壁的山本正在关键时刻,咚咚咚一阵敲门把他拽过来,让他给我翻译。
“这上面说她叫前田香纱,北海道出生,22岁,三围是……”山本虽然被我打搅了好事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很细心的为我做着翻译,“江君,你问这些做什么?不会是迷上她了吧?”
“别闹了,我很急,”我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快给我看看有没有联系她或联系这个摄制组的地址、电话。”
“哦!”山本看出我心情很恶劣,顺从的应了一声,仔细翻看着整本杂志,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我仔细看了,没找到电话。”
“你要找那个女优吗?也许我能帮助你们。”正在我沮丧之际,一直在旁默不做声的女孩儿突然开口道。
她已经整理好衣裙,怯怯的缩在一边,带着几分惧意的看着我。
“你懂汉语?”我惊讶的看着她,随即反口道:“不对,你是*人,你说的汉语是上海腔。”
女孩儿羞惭的微微点点头。
我转过头,奇怪地看着铃木。
“江君,你听我解释。”铃木有些惊慌的向我深鞠一躬。
“不用了,山本君,”我急忙阻止他,现在兴师问罪已经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我没有怪你,你先出去吧!我想问问情况,”
“江君,我……”山本更慌了,又是深鞠一躬。
“不用解释了,我不关心这事,”我拉着他往外推,边推边道:“这个时候打搅您,我也感觉很不好意思,明天,明天我向您赔礼道歉。”说着,把他推了出去。
山本着急的在外面敲着门,我没有开,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才传来他离开的脚步声,我长长吁了口气,平整了一下烦乱的心绪,缓步走回卧室。
“你好,”我规矩的坐到沙发里,很是难堪的对她笑笑,“刚才那样对你真是很对不起,都怪我太着急了,”
“没关系,”那女孩儿理解的点点头,走了几步,坐到我对面的床边。
“你叫什么?”我不知如何开口,问了句很蠢的话。
“我叫藤崎美穗。”那女孩儿脸上一红,果然不想和我说真名。
“和我说说她好吗?”我诚恳的看着藤崎美穗,“她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不知道她……”
我哽咽的说不下去了,难以言语的哀伤弥漫在我的心间,堵的我说不出话来。
“看得出你和她感情很好。”藤崎美穗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似乎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告诉真相。她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道:“我和她都是在去年一起来东京的,这部片子是她今年春天时拍的,她的电话是……”
我默记住电话号码,掏出电话就要拨过去。
“等一下,”藤崎美穗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正在按键的手,“你想好和她说什么了吗?你是要责骂?还是要问候她?你怎么解释知道她的电话?”
我呆住了,藤崎美穗一连串的问题都是自己没有考虑到的,是啊!我该对她说什么?责骂她吗?凭什么呀?我有什么权利责骂人家。是我无情地抛弃了她,她一个无助的女孩又能怎样?加之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和她解释?
冷静下来,瑶瑶的电话终究还是没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晚,我没有再碰藤崎美穗,虽然她狐媚依旧,却已是无法激起自己丝毫的兴致,我额外又塞给她五万元日元,请她离开,然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混混沌沌的熬过了一宿。
“刘君,真的是很对不起,请您多多包涵。”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铃木就堵在门口连声赔理道歉。
“山本君,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我嘴上虽然说着安慰话,但心里却是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没有这家伙,我不可能知道瑶瑶来日本当了女优,也就不可能这么痛苦。
回想起她的舞姿、回想起那双妩媚瞟人的眼睛,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甜蜜的日子,我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轻飘飘的虚浮无根。
“江君,那个女优的联系方式您知道了吗?要去找她吗?”山本热心的问道:“如果需要,我们这就去找她,女优都是认钱的,只要我们能满足她的要求,她肯定会让江君一亲芳泽的。”
是啊!女优都是为了钱的,那瑶瑶拍片是为了什么?是贪慕虚荣还是迫不得已?这些藤崎美穗都不知道,也许我应该去找找她,听她的解释,看看是否能够帮助到她。想到这儿,我的心又活了,找个借口打发走山本,颤抖的掏出电话,按下了那串号码。
电话接通后,一个似曾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声音用日语问好,我挣扎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按了挂机键。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算了吧!还是当作没来过这里好了。我倚在墙上,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静静的流淌。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喜欢她。我恨自己,当年就不该丢下她一走了之,爱她就要对她负责,不是吗?我甚至连足够的钱都没有给她留下!
“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狂喊着抓起藤崎美穗留下的那本杂志,疯狂的撕成粉碎,奋力扬起,在哈哈的苦笑声中躺倒在床,任由斑斑纸屑洒落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