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有问题,自己逮到正主了。
刘唐又跟了他们两天,直到他们进入阳谷县。
这才马不停蹄,飞快的奔回东溪村。
刘唐道:“这帮人从北京出来,过莘县,十八里铺,现在应该还在阳谷县。下一步应该是穿过郓州在济州坐船,然后进入黄河,到东京去。”
吴用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大概掐算着。
晁盖也算了一下,阳谷县到济州州城,先后要穿过台前县、寿张县、郓城县、巨野县和嘉祥县。
其中因为梁山泊阻隔了直线距离,他们要绕着水泊周围各县走半圈,大大加长了他们的路程。
穿过五县到达济州,期间还需要走一百五十里左右。
晁盖说道:“他们每天走二十里,咱们就还有七八天时间谋划。”
吴用摇头道:“不,前面从大名府到阳谷县都是好路,偏梁山泊周围都是山路,他们挑着那么重的担子,一天能走二十里山路吗?我看不行。所以咱们最少还有十天时间。”
晁盖道:“时间长不正是好事吗?也好让咱们准备充足。”
吴用却站起来低头抱拳道:“请晁大哥责罚,我未能请来阮氏兄弟。”
刘唐站起身来:“什么?学究你信誓旦旦说能请三位好汉前来相助,我打探清楚了目标,你反而失败了。这该怎么办啊。”
晁盖安抚道:“刘唐兄弟莫急,且听学究如何说。”
吴用说道:“阮氏三雄与陆阳之间嫌隙极少,密不可分,我劝了他们十天也不如陆阳一夜谈心。不过没有了阮氏兄弟,咱们还可以去青州请那几位好汉加入。”
晁盖这万贯家财,有一部分是祖产,但大多数都是他做私商得来的。
干这行,难免会认识一些绿林道上的人物。
“学究先生说的是他们!”
······
陆阳平时就吃住在鱼行总行,自己家都很少回。
这里有一套专门为他准备的卧房和书房。
这些天他就在书房里谋划,如何夺取生辰纲。
又一张写满字的纸被放在油灯上焚尽。
这不知道是他烧毁的第几张纸了。
想个办法怎么就那么难呢?
他正拿出一张新纸,准备再细细思考一番。
却不想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东家在吗?”
陆阳问道:“怎么了?”
马伯说:“下面接待处来了个道长,非要见你不可,我看他仙风道骨的不似凡人,就上来通报,您看要不要下去见见。”
陆阳心头一惊,道人?
难道是他!
“你先好生招待,我马上下去。”
马伯听命。
陆阳则将自己书房里的不该让外人看到的东西先给收拾了起来。
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仪容。
这才下楼,到接待处的会客厅去。
他掀开帘子,转出屏风。
忽地看见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道袍,背松纹古剑,眉分八字,杏眼夺目。四方大口,络腮胡须的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