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泽:“。。。。。。”
大好春光就在眼前,蒋越泽却似没有看见似得垂下了头。
林风呲牙咧嘴的把包袱里的东西倒腾出来,终于倒腾了几块破布。略略收拾了一下,就把这个四处漏风又泄|了春光的破布袍子裹在了身上。
两个人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蒋越泽割了些狼肉,用火烤熟,两个人勉强用了些狼肉。又把剩下能带走的狼肉烤熟,用盐巴抹了,装进口袋里。太阳升起来后,他们便不能再在此地待了。蒋越泽重新确认了方向,带着林风出发了。
两天后,他们走出了沙漠。之后又折腾了几日,两人终于到达了边关。
战争仍然在继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匈奴人不断在营地里出出进进,好像在大动干戈的找什么东西。
蒋越泽听了部下的报告,下意识的去看苏易,没想到自己身边早已经空空如也。
夜晚,边关的星空仿佛水洗了一般明澈,林风在离城门不远处的山坡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背靠着一颗大树,安静的喝着酒。
蒋越泽找到林风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丽的画面。那日的惊魂一刻掠过蒋越泽的脑海,他下意识的叫出声,“苏易!”
林风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对蒋越泽笑了笑,往一旁让了让,“将军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蒋越泽也不吝惜新换的衣袍,撩了衣摆,坐在了林风的对面,道:“你不也没睡?”
林风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低着头,没了往日的跳脱,“睡不着。”
蒋越泽没吱声,他知道只要这家伙一开口,张嘴就能气死个人。
果然,林风又接着说道:“一睡着就梦见有人往我身上泼水,粘嗒嗒的,把自己恶心起来了。”
蒋越泽:“。。。。。。”
林风成功的把蒋越泽恶心的连手里的酒都喝不下,又接着道:“将军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
“好奇我为什么没死啊!”林风伸手把蒋越泽手里的酒抢过来,喝了一大口,才舒服的叹了口气,“将军这么晚不睡,不就是想不通这一点,才巴巴的跑过来找我不是吗?”
蒋越泽有些哭笑不得,他发现这个苏易就是个喜欢炸毛的小猫。顺着毛摸的他不舒服了,偶尔还会给你一爪子。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
林风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蒋越泽开口,不由得回过头,这才发现蒋越泽一脸阴沉的低着头,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想什么。
“将军?”
蒋越泽抬起头来,月光照的他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薄纱,林风有些怀疑的想自己刚才怎么就能看清他脸色有些阴沉,明明离得这么近,连蒋越泽身上的衣服颜色都看不清楚。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蒋越泽问了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林风无所谓的甩了甩手,“将军不必担心,那都是陈年老伤了,不疼的。”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盯着蒋越泽的眼睛,妄图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什么,“将军这是在心疼卑职?”
出乎林风意料的是,蒋越泽竟然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