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涵望着深瞳,悠悠说道:“啧啧,没想到天仙一样的人”,深瞳抿着嘴笑道:“这人身难得,果然老道长不食言”。
狗头涵站起身,把深瞳拥入怀中,两人情深互望,同时脱口而出:“像是梦中一样”,深瞳低头又说道:“老道长说了,要让我们做事呢”,狗头涵似乎也想起什么来,拍着脑袋问道:“我倒是想不起来了,在梦中只记得要抓什么人”,深瞳一把推开他,大声说道:“你怎么能忘呢,老道长说让我们捉拿闯入明月湾的黑衣人,还有就是把湾里的坏人找出来”,狗头涵继续问道:“还说过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记不起来呢?”,深瞳此时也不责怪,只得慢慢说道:“这湾里有三个人,是必须要找出来的,第一个叫做规无则,第二个就是聚无头,第三个是目三眼”,狗头涵更是目瞪口呆,他急着说道:“我发誓,这些人都是头次听说,老道长竟然都跟你说,可我却真的想不起来”。
深瞳埋怨说道:“你还记得什么,既做了夫妻,你定是只知道快活,哪儿还把这紧要事记下”,接着又解释说道:“这个规无则被黑衣人买通了,他们进入湾里,都要登记造册的,即便有些神通的,也不可能一点踪迹都不留下,老道长遥视发现,婆娑影手下有个人很可疑,仔细打听才得知叫做规无则,让我们明日就去明月湾捉拿他”,狗头涵听完连连点头,接着又疑问道:“既然老道长都发现了,为何不让亲自去安排呢,非要我们前去?”,深瞳也不知这其中原因,猜测说道:“这等事儿,老道长可能有些不便,他哪儿能什么事儿都亲自下山呢,既然收了我们当徒弟,安排我们去代行,总归还是我们的事儿,要查明黑衣人,才能报的大仇,我想这是师傅送给我们的见面礼吧”。
说到这个聚无头,深瞳却含糊起来:“老道长就说了这个名字,让我们多加留意,又说湾内不日将血雨腥风,让早做安排”,狗头涵只得点头记下,追问那个目三眼,深瞳也所知不多:“这个目三眼,师傅也只是让我们去落月谷探查,说老谷主和大巫师都清楚”,狗头涵思索一下,笑着说道:“也许,花大爷他们知道这个事儿”。
正说话间,外边一个狼侍卫喊道:“咱们狼群都想一睹大王风采,就请携新郎官一起出来饮酒”,深瞳和狗头涵新婚之事,狼群都是知道的,却不知两人变身。次日天亮,深瞳醒来之时招呼狼侍卫,却把侍卫吓得丢了魂,一溜烟跑出去,正好撞上独眼,独眼拎着侍卫进来,这才亲证大王造化,喜出望外之余,连忙召集狼族宣布大事,又安排书画小狼贴了告示,狼群看见图上美女,均摇头不解,独眼如何解释,众狼都以为独眼病得不轻,独眼只得守在外边,不停地说道:“咱们大王,已经得到真传,可以幻化,也能变身,这是何等的造化,以后我们也可以学个一二,咱们狼群再不会躲躲藏藏了,那人类能去的,我们狼群也去的”,接着又说道:“大王,刚刚新婚,你们知道怎么称呼大王的妃子么?”,众狼都喊道:“那狗子命真好,当然是叫他王妃了”,独眼立刻摆手说道:“这人类言语,本是男的称王,女的为妃。咱们大王虽是女儿身,但也是王,我们应该改个称呼,叫女王”,狼群中呜呜泱泱乱做一团,狼群中有些不怕事儿的,居然调侃说道:“大王的夫君,大家都见过的,他是黑狗族首领,是称为黑大王,还是涵大王?”,独眼笑着说道:“叫什么都行,千万不能叫狗大王”。
深瞳出来,见洞中群狼纷乱,立刻喝止说道:“你们瞎嚷嚷什么”,独眼立刻领着众狼群伏地参拜:“大王新婚,贺礼。涵大王,顿首”,深瞳和狗头涵以人身出现,众狼群果见一个美若天仙,一个英姿飒爽,接连参拜。深瞳果然镇静,连忙说道:“我们夫妻都是咱们狼群大王,以后不能有分别之心,需要恭敬守礼”,接着又安排说道:“你们几个,今日就去崖山顶上,置办咱们的礼物,给师傅送去,切勿招惹是非,速去速回”。
狗头涵和深瞳复入洞内深瞳居处,那些狼群也不安分,有几个竟然闯进来,让深瞳传授变身之法,无奈都被骂了出来。独眼见这版状况,也只得说道:“你们这些莽撞的家伙,变身之法,怎能轻易外传,可先安排学着人类模样”,一时之间,众狼群不知从哪里弄些人类衣服,都胡乱穿戴了,有几个还竖着脚学着人类行走,狗头涵偷看完,回来笑着说道:“咱们狼族,也真是癫狂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晚间时分,那几个护送贺礼去崖山的回来了,都是灰头土脸地报告:“老道长,没见到,在道观就被赶了回来”,深瞳细问之下,才得知:“道观高深,门外人说,不曾听说道长收徒之事”,又央求人家去禀告,这才传出道长的话:“天机不可泄露,叫好自为之”,深瞳心中烦闷不悦,最后又听说道长收了礼物,还回赠了些茶叶,说这茶山可醒心目,众狼群都议论纷纷,说这道长人情味淡,既收了礼物,就应该好好招待。
深瞳在屋内闷声不语,狗头涵却笑着开解道:“既然师傅收了我们,礼物也到了,就不要多想了。记得师傅曾经说道,这个道法不能轻易外传,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拜山,可能违了师傅心愿,不如按照师傅所说,尽早去把事情办完,再去拜山也不迟”,深瞳细想之下,也觉得有道理,夫妻二人互解疑团,渐渐又玩乐起来。深瞳兴致所起,又端着酒到洞中,跟众狼群同乐,甚至用道法把狼群中众人变来变去,一时间洞中癫狂不止,声乐奏起,震得崖山山石滚落,狼群舞刀弄枪,旌旗招展,从月升玩至月落,又从日落舞到日升,崖山飞禽走兽莫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