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帖木儿几乎快被气炸肺了,转而扯着宁远的衣襟:“你若没打本官,本官这一身伤痕哪里来的?”
宁远目测看了看:“帖木儿大人,您朝拜之时可是跛着脚来的,何以片刻之间又康健了?”
帖木儿一怔,脸色翻红,旋即做出身子一侧高一侧低的样子:“本官这脸上的伤痕又是怎么来滴?”
“这谁知道。”
宁远老神在在,又道:“说不得,是您为了多讹诈些钱财,故意自己撞墙的呢?”
“你……”
“好啦,帖木儿大人!”
宁远笑了笑,一脸天真的样子道:“您口口声声说本官打了你,证据呢?您的证据,在哪里?请您拿出来好吗?”
证据!
这两个字,似乎有些熟悉。
下一刻,他猛然记起,昨日在那百善铺子跟宁远对峙之时,他正是凭借这两个字跟宁远争辩许久。
眼下,报应不爽,这倒霉事竟落在他的身上了。
他去哪里寻证据?
那诏狱的锦衣卫?
又岂会为他作证?
死无对证啊!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这顿打,白挨了?
“你你你……”
帖木儿神色欲裂,身躯僵直,噗噗噗喷出数口老血,咣当一下,栽倒下去。
朝堂再次寂静。
弘治皇帝看了看,平静道:“拉下去,让御医诊治。”
很快,帖木儿被拖着离开了。
弘治皇帝无力的叹了口气,道:“诸位爱卿,此番,应如何赏赐啊?”
百官默然。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赏赐少了,朵颜定不同意,更别提那帖木儿狮子大开口了。
赏赐多了呢?
大明又岂不是陷入“赔款”之丢尽颜面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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