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案桌上的红烛尽燃,一对新人在暗夜里相拥。
那是一场特殊的婚姻,李明秋瞒过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没有迎亲的唢呐,没有鞭炮声声,只有一对红烛在泪光中尽燃,闪烁着最后一点火星。
李妍在年贵明的怀里颤栗,浑身早已经软弱无骨,她有一种朦胧的期待,感觉中失落的灵魂终于找到了靠山,结了痂的伤口在迅速弥合,内心里升腾起一种心甘情愿被撕裂的焦渴。她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灼热的嘴唇,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舌尖伸了进去,听得见路贵明贪恋地吮吸,那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契合,感觉中一团大火把他们点燃,身上的衣服在自然地滑落……年贵明双手捧起李妍,小心翼翼地放在炕上,李妍在暗夜里期待,期待着年贵明套上犁铧,去翻耕她那已经被掠夺过的庄园。
勇猛的男人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一次攻陷城池的酣战,积攒了二十年的能量在一瞬间绽放,感觉中身下的**好像一团火球,似乎要把他融化,可是就在犁铧插入那片茅草地的瞬间,李妍突然崩溃了,她想起了骑二师的禽兽们那撕心裂肺的凌辱……一种恐惧本能使得姑娘产生巨大的反弹力,她一下子把年贵明从身上推开,然后裹着被子躲在炕角,眼神里流露出可伶的祈求:贵明,求求你……不要那样,我……害怕。
男人的潜能一旦爆发,犹如射出去的箭镞,根本没有回头的可能,年贵明锐变成一头凶猛的狮子,又一次把李妍裹入怀中……李妍精神的堤坝在一瞬间塌垮,感觉中浑身的血液被点燃,那种撕裂和剧痛似乎要把她焚毁,李妍的祈求变成了低声抽泣,可是那年贵明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发动机的活塞不停地运动,那种扩张和收缩越来越迅猛,猛然间岩浆突喷,李妍在冶炼中磐涅,有种化烟化灰的酣然。
年贵明还是一个处子,根本就不怀疑自己身下女人的忠诚,虽然那条道儿还很陌生,但是不需要神仙指路,那是一间温暖的茅屋,一旦住进去就会忘记了世间的所有。酣战过后的年贵明有点意犹未尽,稍作休整又跃跃欲试,翻身骑上李妍的身子,搭弓射箭,准备第二轮进攻。
李妍费劲把年贵明推下来,嘴搭在年贵明的耳朵边,悄声问道:贵明,你能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一辈子……对我好吗?
年贵明疑惑,反问道: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的忠诚?
李妍又开始哭了:贵明,我不该对你隐瞒,就在你回凤栖的前十几天,骑二师的一帮子禽兽士兵,糟蹋了外公私塾的几个女生……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仿佛正在行进中的汽车爆胎,年贵明一下子蔫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岳父岳母要让他把李妍带走,而且非要让他们临走之前结婚。年贵明坐起来,厉声质问: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李妍坐起来,擦干眼泪:贵明,我可是真心为你好,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你如果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