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她整个人脱了层皮一样。,果然父亲有先见之明。
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就怕自己死了彻底没人约束得了妻子,最后受苦的是女儿和儿子。所以他想了这个法子,虽然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儿子妻子,但重要的文件都在银行保险箱。妻子手里有副卡,取钱是没问题的。
但是东西存在青阳,钥匙他骗妻子在信任的律师那里,以妻子才封闭的性子是不可能找律师来青阳取东西的。
他找律师另拟了一份委托协议,由金灵作为自己的财产管理人,这样才能给妻子上一道锁。
金灵根本不愿意用这道锁对付母亲,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份上。
她找了个特护照顾金母,自己隔个一天才会到医院。果然金母安份不少,只要求见金嘉奂。
金灵不敢吊以轻心,但也没想过不让弟弟见母亲,所以这天下午到医院来时,带着弟弟来了。
“奂奂,奂奂,到妈妈这里来。”金母一看到儿子,便立即要将儿子拉过来。
金嘉奂缓缓的到母亲身边去。
“你出去。”金母看了一眼金灵,“我要跟我儿子单独说话。”
金灵当然无所谓,依言退出去。等金灵带着金嘉奂回去时,金嘉奂说金母不让他住宿。
“你自己怎么想呢?”金灵问弟弟。
“我听姐姐的吧!”金嘉奂小声说,“姐,妈也挺可怜的。”
她是可怜的,金灵当然懂。只是她对母亲那丁点儿的柔软之心都已经磨没了,再可怜也不会让她心软。
金灵送金嘉奂去读书,跟老师叮嘱必须让金嘉奂住学校,不能随意出校园。金灵跟弟弟深谈过,希望他好好读书,金嘉奂自然也答应。
弟弟成功入学后,让金灵还是松一口气的。紧接着金母出院,这天他们夫妇一起去接她。金母给金母找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家政照顾。
金母出奇的安静,也没闹腾,乖乖的回家。
夫妻俩回到家,重重松一口气。
“看来你那道锁,还是有点用!”江濂后来说。
金灵只是苦笑,她了解母亲,母亲这事儿还没完呢,现在暂时消停,不代表真的就这么罢休。
“我澳洲行要提前了,你也准备一下。”
“我怕妈不答应。”金灵一方面在意婆婆的态度,另一方面是放心不下两个女儿。
她刚给金金办了幼儿园中班入学,小丫头上开学的几天闹腾的特别厉害,每天早上都哭。
起床穿衣服的时候会说:“妈妈,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
“真的?”金灵已经清楚她的本性,不动声色看她闹什么把戏。
“真的,特别漂亮,不过我们班幼儿园姜老师也漂亮。”
“你喜欢就好。”
“我对姜老师一般般喜欢,可是我怕爸爸喜欢,爸爸每天送我到幼儿园都会跟姜老师讲话。”
“……”
“妈妈,我觉得我不去幼儿园的话,爸爸就不会跟姜老师讲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