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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细细地抚过那绣工精巧的大红嫁衣,金玉那秋水般的美眸显出了激动之色。
“小时。这嫁衣真好看,初十九你和逸涵大婚穿上它,一定会艳惊四座的。”
朱昔时坐在圆桌旁,单手托香腮。目光游离地看着某一个方向,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见许久没人应答,金玉的注意从这华丽嫁衣上再次转回到朱昔时身上,又加重了些探问之意。
“小时?”
“嗯?!”
金玉的再次招呼,倒是让朱昔时一惊一乍地抬起头,显然是不知如何和金玉接话;而看着不在状态的朱昔时。金玉也是抿着柔笑走了过,细细地询问到她。
“看你魂不守舍的,有心事?”
有心事是必然的,只是朱昔时也不知道怎么跟眼前的金玉说,摆摆手敷衍到。
“会有什么心事?现下愁都愁不过来,哪有时间想其他的。”
金玉是个心细人,以自己对朱昔时的了解,她口中越说没什么,那心头就越压着事儿。落座在朱昔时身边,金玉宽和地将手覆在她的手背,轻声说到。
“满腹心事都写在了脸上,还嘴硬。不是我多疑,你这模样要是让其他人瞧见了,真还以为你不想嫁了。”
话虽打趣的成分偏多,不过金玉倒是歪打正着,击中了朱昔时心中的要害。
的确,她现在对嫁给宫逸涵这件事上,还多有摇摆。慌张的摸摸小脸,突然觉得有些烫手,紧跟着就把头给埋下去了。
“玉娘,你别消遣我了。。。。。。”
消遣还是认真了,金玉心中自然有个丁卯。自己虽是个局外人,可朱昔时,赵真元,宫逸涵他们三个人的感情纠葛,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明白在心里。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眼前的朱昔时会迟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金玉是个懂分寸的人,并未打算再朱昔时面前揭开这尴尬的一层,转而换了个角度劝慰上朱昔时。
“小时,女人的一生其实很简单,嫁人,生子,老去,而见证女人短短这一辈子的,就是自己当初不悔的选择。选对了人是幸福,选错了人就是煎熬,女人面对自己的一辈子必须慎重而又慎重。抛开出生家世这些世俗的苛条,我觉得逸涵在这么多世家子弟中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选;品行端正,人稳重,冷静,心思细,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是真心把你放在心上的。”
金玉说得这些,朱昔时自己心里也清楚着。宫逸涵好,不是一般的好,他这样优秀的男子怕是站在大街上一吆喝,恐怕是排成队的女子抢着要。可好的人,未必是合适的人,朱昔时现下的纠结就在于此。
些许她和宫逸涵成婚后,安安静静地相守,平平淡淡地老去,足以标榜成世人眼中的楷模。
但这里,朱昔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缺了点什么,支持她和宫逸涵一同走向他们的天荒地老。
比如,悸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