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鞭,她疼晕后又疼醒过来。终于苏堂停手了,看向仿佛是血人的苏焕:“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声音似乎带着欢愉,“我说过,做不到就要惩罚,这就是你的惩罚。”
“苏哥哥……焕知错了……我再也不出去了……”苏焕趴在地上,呼吸也带了痛。
“乖孩子,不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活下来了。”说完,苏堂扔下沾着血的鞭子,走出门外:“苏伯,把她扔去柴房,关一天一夜,任何人不许救她。”说罢便离去了。
守在门口的苏伯听到吩咐,带了两个侍卫进来。满身是血的苏焕映入眼帘,苏伯抖了抖身子,吩咐道:“你们动作小心点,别让她再受伤了。”
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搬动苏焕,这才发现苏焕已经再次晕过去,不禁更加小心,可尽管再怎么轻,身上都是伤口怎么会不痛呢?
苏焕在昏迷中痛吟,苏伯听后不忍,焕小姐可能不知道少爷打了多少鞭子,但在门外他数着足足有五十鞭!
这样大的小孩,少爷怎么下得去手!
被侍卫轻轻放在柴房里,再小心苏焕也疼得轻吟。
这一天,仿佛过的很慢。苏堂下朝回府时习惯地看向窗台,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皱了皱眉,才猛然想起昨日他惩罚了小姑娘,将她扔在柴房了。
换下官袍,苏堂慢慢坐在太椅上,接过苏伯端来的茶,抿了抿:“她死了没?”
苏伯怎会不明白他在问谁,弯腰回道:“回少爷,不久前的消息说焕小姐似乎没了气息。”
“砰——”苏堂忽然发怒,打翻了茶杯,“没了气息?!那些下人是死的吗?!不会去找大夫?!”
苏堂凶狠的模样竟让从小看他长大的苏伯也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少爷,是您说的不让救啊……”说完后许久没有得到回话,苏伯抬头,发现苏堂已经恢复面容。
“倒是我忘了,苏伯你起来吧,今晚再去把她接来。”苏堂又倒了一杯茶,似叹息地说着。“是。”苏伯应下。
脏乱的柴房里,浑身是血的小人儿几乎不带生气,只剩微弱的气息证明她还活着。
疼,除了疼苏焕没有任何想法。想起苏堂冰冷的面容,她就忍不住伤心。
是她错了,她应该先完成作业,她怎么会一时贪玩呢?
“苏哥哥……”她睁开疼到没有聚焦的眼睛,“我不会死的……”
突然,一丝丝亮光环绕在她身边,慢慢地修复着她的伤口,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可她还是疼,疼到不能呼吸。
天将将暗下去,她缓缓睁开双眼,听到门口几个丫头进来的声音。
“焕小姐,奴婢们是来接您去见少爷的。”她们将苏焕轻轻抱起,快而稳地送到在等候的女医处。
女医之前也听说了小姑娘被打的不成人样,却没想到她身上全是伤痕,衣衫破烂,甚是可怜,连着她给苏焕拉衣服动作也轻了。
丫头们看着女医动作缓慢,生怕耽误了少爷应诺的时间,便伸手去扯苏焕的衣服。下手却没有轻重,牵扯到她将将长好肉的伤口,顿时血珠又冒了出来。
苏焕被这疼痛咬紧了下唇,她不想叫出声,尽管灰眸已经蒙上泪花。
女医被这丫头吓了一跳,连忙制止她:“你这样做会让她的伤口更痛!”女医家中也有个同岁的女儿,自然心疼苏焕,也气这丫头不懂规矩。
丫头被呵斥了后才惊觉自己让这可怜的小姑娘更加痛苦,看着明明已经干涸的血迹又开始蔓延,天哪,她怎么会这样对这么小的孩子做这样的事!
女医见状也只能加快速度,上完药包扎好后交给丫头们。丫头有些愧疚地替她换上新衣,在苏伯催促之际才把浑浑噩噩的苏焕打整好。
苏伯看这漂亮的小姑娘被折腾得,令人怜惜。想着少爷最近几年的脾性,也只能把小姑娘交给苏堂。
苏堂抱着苏焕,轻抚她的长发,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怀抱并不温暖,不一会儿苏焕便睁开眼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