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了,我去跟美琴说好了,让她也高兴一下。”冯见雄说着,与费主任道别。
费主任也很有眼色,让冯见雄自己去跟妹子宣布好消息。
冯见雄在自助餐台旁边找到了虞美琴,拍拍她的肩膀,单刀直入地卖好:“加把劲,三年后,我们就能开‘美见律师事务所’了——费主任刚才跟我说,她帮我们搞定了提前结束见习期。”
虞美琴云淡风轻地一笑:“是么,确实快了不少。不过,估计你等不到三年,还会有人想办法给你破例的。”
虞美琴盲目地相信,再有两年,估计冯见雄就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律师了。
全世界最有名的大律师,却还没有当合伙人的资格,这不是有损国格么?
“你想得太远了,这不重要。”冯见雄很谦虚,并不在乎这些虚名。
他一边跟虞美琴说话,一边在人群中扫视,忽然,他看到一个老熟人,正是新浪微博的江总,于是他推了推虞美琴的腰肢,转移了话题。
“对了,去跟江总聊聊吧,听说他还在搪塞你,不舍得封那几万个出言特别污秽的用户?我帮你讨回公道。”冯见雄大包大揽地说。
……
“这才一两天,这么急不太好吧?”
虞美琴内心当然是希望那些在微博上用恶毒脏话骂人、纯粹人身攻击的辣鸡统统被封掉的。
但是作为一个法律界从业者,她还是比较有耐心,也愿意给程序正义以时间的。
微博官方说需要时间各种核实、复查历史记录、给确实偶发初犯的用户一次机会,虞美琴也愿意稍稍退一步。
相比之下,她觉得冯见雄有点咄咄逼人。
然而,冯见雄不这么认为:
“网上骂人有什么好容忍的,数据筛查一下很快的,真心搞最多三天全部能处理完。你是为我办事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
说罢,他更加霸道地搂紧了虞美琴的腰,径直朝微博的江总逼过去。
本来,他还只是轻轻地推着虞美琴的腰。
“江总,你们跟我对赌的事儿,感觉怎么样。”冯见雄直接隔着一张桌子高声招呼。
江总连忙转身,表情有些尴尬。
他们跟冯见雄对赌的“如果可以把黑粉搞掉,并且确保粉丝量只增不减,就给冯见雄两亿转会费安家费”的事儿,如今还没兑现呢。
虽然,冯见雄也没最终做到,但谁都知道看趋势,他的赢面很大。
“还是等尘埃落定再说吧,现在有点为时过早。”江总持重地说。
冯见雄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行,我不急——这不正好,给你一个让我们掉粉的机会。前天晚上我就开始看了,微博上一堆污言秽语辱骂美琴的,这就不地道了,江总,你们的用户管理做得不咋滴啊。你说你们把那些恶劣的号永久封禁,我们乖乖承认掉了这么多粉,那不皆大欢喜么。”
江总为难地压低声音:“冯先生,牵涉太广了,这些也都是真实、活性的用户。有些确实是初犯,只骂了一……一两次吧。按照用户条例,对于偶然、初犯的辱骂,最多全平台封禁7天,然后目标频道下永久禁言,不可能都全站永封的。”
冯见雄一笑:“那我只能考虑跳槽了?”
江总有点急,连忙直来直去地说:“冯先生,对面也不可能给你更好条件的。腾云的小学生用户还要多。再说您这是违约,对赌协议你已经签了……”
冯见雄粗暴地打断:“但是协议里不存在我的违约金条款。我做不到,无非一分钱不拿你就是了,难道你还指望我倒赔?或者说,你还希望把你跟我签的对赌协议拿去对簿公堂?”
第二句话,冯见雄说的音量很自然地压低了,但气场却丝毫没有弱。
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拿去对簿公堂。没有一家标榜自媒体平台的公司,愿意让大众知道他们是花钱买大V的。
哪怕大众中有见识的人知道,他们也依然不会希望闹出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