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身来捉住她的手:“看来应该绑住你的手脚,免得睡着了还这么不安稳。”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迷迷蒙蒙的眼睛看着她,危险地眯着,但是没有一丁点威慑力。她笑了,另一只手去揪他的头发,他的耳朵,他的嘴唇……,叹道:“西沉,你可真美啊。”
“……”
看着他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表情,她快意极了,倒在地上哈哈笑,捧住肚子。
他翻身压倒了她,修长的手指刮着她的下巴,在上面说:“你得学着乖一点儿,女孩。”
“如果我说我不。”
他笑了:“这是在讨打。”
“那您打好了。”
“打坏了可怎么办?”在她促狭的目光里,他笑得更加狡黠,恍然说,“这样吧,就打身上肉最多又不会打坏的地方。”作势就要把她翻过来,却遭到她激烈的反抗。
他可是笑得不行了。
事后她仍不理他,他侧着在她身后抱着她说:“你这个坏脾气的孩子啊,我可是把你当我自己的小孩疼。所以,这种小事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她翻过来,瞪着他:“我打您的屁股成不成?”
“我并没有真的打啊。”
“那我也还没动手呢。”
“这样吧,我们还是打一架得了。一局定胜负,输的人就让赢的打十下屁股。”
她咬着牙齿恨恨地说:“明明知道我打不过你。”
“那就痛痛快快认输了吧,女孩。”
“我真想你从这里跳下去。”她指着头顶并排的飘窗说。
孟西沉眨一眨他那漂亮的黑眼睛:“有美女相陪,我就跳。”
付瑶说:“我可算是美女?”
他抱住她,挤着她的脖子:“唔,如果你不算,这个世界上哪个女人算呢?”
她笑起来,虚荣心得到满足。
“下个礼拜我们去旅游,可好?”
“我没有想去的地方。”
“你得习惯我的圈子,习惯我的生活方式。我是个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的人。”
“……”
“又不开心了,你的脾气可真大。”他啧啧地说,手指有意无意地穿过她的发丝。
“去哪儿?”她认真地想了想,“巴黎、东京、罗马、米兰?”
“我们去澳门。”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
“怎么又不说话了,嗯?”
“我在想,要是您再赌到身无分文抵押车房还不够要被扔进濠江的时候,怎么样才能更快地跑路?”
他哈哈笑起来。
等他笑完,她正色了问他:“您会离开我吗?”这个她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不料此人轻描淡写地说:“会啊。”
“正常男人不该说,啊,宝贝,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云云云云。”
孟西沉仰着头想了会儿,然后回头静静地看着她:“瑶瑶,你要记住,金钱、爱情、友情,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人的一辈子能靠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百折不挠。”
第二天早早起床,他们吃了管家让佣人准备的营养早餐,换上衣服出了门。然后乘车几个小时到樊东里的机场。
这个机场处处透着诡异,服务好得媲美n星级酒店,广场上只有寥寥几家飞机,大厅也没有预告和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