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达不放心的看向火翊那一方,他早已觉得精神困倦,想来应是中了迷香的缘故。他看向姚阁主还在替吴一强排毒,心中着实放心不下。正在犹豫不决时,赵全再道:“放心,看场内局势稳定,老夫精神尚可,你就放心的先排毒,以免毒素留于体内时间过长,对身体会造成不利的影响。”
阿蒙达想了想,不再坚持,他对赵全抱拳道:“那就有劳赵尚书辛苦了。”
赵全点头示意他快些行动。阿蒙达遂盘腿坐下,排除杂念一心的运用内力把体内的毒素往体外排。
赵全手持大刀把姚阁主等人护在身后,威武的挺立于阿蒙达的前面,火翊与李权已经成功的把来犯的士兵逼退了几十步,赵全这一方一时半会,倒没有士兵能够突破火翊的防线来到这一边。
太后见势不妙,惊慌的搂着皇上看向丞相。
丞相得到姚阁主的救治,他的伤虽不致死却也让他元气大伤,他与燕安灵汇合在了一块,就站在离太后十来步的距离。
他看到太后向他投来求救的眼神,心里也是焦急万分的却想不出来对策。最为有效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法子太子已经用过了,效果并不显著。若没有新的援兵来支援他们,怕最终他们都会成为火翊的鞭下鬼魂。
燕安灵的脸色也是苍白得没有血色,她万万料不到火翊他们仅凭着四人之力,就能够抵抗得了太后这边近千人的士兵。
她原先想着就是车轮战都能够把火翊给累死,更何况他们还中了太后燃起了迷香之毒,累不死火翊也能够让他中了迷香失去战斗力。
这些她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两种可能一件也没有奏效,眼见着火翊与他们的距离也仅不足百步的距离,她慌了神,早没有了怂恿皇上杀了火翊时的嚣张。
“大将军有没有中了迷香,身体是否还能坚持下去。”
李权趁着火翊又一鞭子下去,击毙了数名士兵,余下的士兵惊恐的四处逃散这一空隙,关心的询问火翊。
火翊豪爽的大笑,轻蔑地笑着看向太后,道:“区区迷香倒无奈得了本将。”
他雄厚的内力助了他一臂之力,在他运气挥起长鞭攻击敌人时,也同时把体内的一些迷香之毒逼出体内,经过大半个时辰的运气,他现在的精神反而比他们发动战斗时好了许多。
李权从火翊那雄厚的噪音里听得出来他的状况,放心的再无所顾虑。
他的轻功较好,时不时的如鬼魅般的冲进士兵的圈子里,四处游走,当士兵发现身边有人时,早已经成为了李权的刀下鬼。
“大将军,照这样下去,不需要等待羽林军的支援,凭着咱们几人的实力都可以把他们一一放倒。”
李权与火翊谈笑风声,与太后那瑟瑟发抖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后的脸色灰白相交,眼里想哭都被吓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来。皇上早已经受到了惊吓,短时间内凭他自己的修为是无法恢复的。
太后低头看了一眼正乖乖伏在她的怀中的皇上,他好似一下子回到了三岁孩童的智力,双眼依然呆滞的没有焦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向何方,早没有了十二岁孩童的精神力。
太后喊了好几声都得不到皇上的回应,若不是他那微微扇动的鼻子显示着他还在呼吸,那又小手还在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太后真以为皇上早已驾崩了。
“丞相,这该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太后看向丞相,后面不吉利的话她说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丞相阴戾的扫了一眼火翊又轮起一鞭,又有数名士兵死于他的长鞭之下,眼里的狠绝随着他的眼神闪烁不停。他想到了一个法子,却是风险过大,一时还在犹豫不定是否告诉太后执行他的方案。
太后看着丞相眼里那忽闪不定的眼神,心知他想到了什么,于是靠近他的身边悄声询问:“丞相大人是否有好的主意?”
丞相暗中跺了跺脚,心道:罢了,再掌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孤注一掷换取一线生机。
他附身于太后的耳边小声道:“太后,臣这儿一枚土雷,得寻个人靠近火翊,只是能够接近火翊的身边,把这土雷接响,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说起这枚土雷,还是丞相经过了二次被拓跋长掳走之后,他想到了防身武器,他知道土雷需要近距离才能够使用,而使用土雷者必须抱着必死之心才能够完成任务。
他不会让自己以身犯险,却又鬼使神差的在自己的怀中准备了一枚土雷。想不到今日也许可以派上用场,只是这使用土雷的人选却让他犯了难。
他窃喜此时他已经身受重伤,太后不会要求他携带土雷去与火翊同归于尽。老奷巨滑的丞相把这救命的皮球踢给了太后,他暗以为太后一定会找得出来能够替他们去受死的人。
丞相说着,暗中把他怀中的土雷露出一小半部分给太后看。太后暗惊,想得却是丞相与她离得那么近,若是一个不慎引爆了丞相怀中的土雷,她与皇上必是首当其冲身受土雷之害。
太后恶向胆边生,阴毒的瞄了燕安灵一眼,不怀好意的说:“丞相以为在这里的人当中,何人可以胜任此事?”
她怨恨燕安灵的自作主张,把现在她们面临的危机全然怪罪到燕安灵的身上。
丞相惊恐,反映过来。当即朝着太后跪下。“不,求太后开恩,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
燕安灵见状,疑惑的看向她的父亲,有了土雷,可以对火翊攻其不备杀了他。她们反败为胜的机会已经曙光出现,父亲这为何反而惊慌失措。
“父亲,您这是为什么?”燕安灵不理解的看着她的父亲。
丞相瞪着燕安灵,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太后不为所动,区区一个燕安灵还不足以让她产生侧隐之心。
她径自走向丞相,面无表情道:“丞相觉得一个女人重要还是一个国家重要。如果仅凭一个人就可以换取一个国家的安危,这种舍生取义的美德不正是国民都应该具备的教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