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约的朕。”火翊一开口就自报家门,也不怕来人并不是约他之人。
“草民见过皇上。”来人开口就是敬言,却并不行跪拜之礼,只是双手抱拳向火翊致礼。
“客套话就免谈,说说看吧,有什么值得你冒险前来的消息。若是朕听得满意,价钱好商量。”火翊无视于对方的没有对他行全礼,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想看看对方要玩些什么花样。
来者不拘小节的于火翊对面坐下,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饶有兴趣的看向火翊。
“草民,暗夜。”来人自我介绍,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话才落,火翊即抬头看向他。
暗夜之名虽不能算作是五雷轰耳般的响亮,但是火翊却是知道此人的。他是大魏国的五大暗卫之一。
此人来自于大魏皇宫,定是代表着大魏皇族而来。只是不知道大魏的使者皇甫修刚刚离境,为何又神神秘秘的冒出来个代表着大魏皇室而来的暗卫。
火翊暗自揣测,却猜测不到此人的来意。
“皇上,这是我家主子亲自写下的密函,请皇上过目。”
暗夜摊开他的手心,手心上安静的放置着一个被蜡封得严严实实的物品,仿佛在向火翊招手,暗示着他快快打开,打开之后就能够得知事实的真相。
火翊紧紧的盯着暗夜手中的物品,并没有立即伸手接过来。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蹊跷。目前他还不知道,暗夜代表着大魏皇室中的哪个成员来与他接头。
“怎么,皇上不敢接?”暗夜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讥讽之色。他知道火翊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懦弱,他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担心火翊会不屑于这种小孩子般的手段,担心火翊会不接下他手中的信件,只得试试用上了激将之法。
“是的,朕还真的担心你手中的物品抹上了剧毒,朕接了过来后,就是朕的死期。”
火翊戏谑的回敬了对方。他如何看不出来对方用上了激将法,只是他偏偏不会遂了对方的意。
暗夜自诩耍了一个小聪明,却不知道火翊为何许人也。这些伎俩火翊早就用烂了。别以为暗夜耍了一个小聪明,把火翊约了出来,就可以全程的把控着火翊的思绪。
暗夜手中的物品,火翊志在必得,却也不会让暗夜那么的轻松,他要让暗夜着急一下。
果然火翊的话话间方落下,暗夜就现出了着急的神色,他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火翊真的不接下他手中的信件,那他这几日的心血不是白白的付诸于流水了。
“哈哈哈……”火翊看到了暗夜那吃瘪的神情,心情大好。仿佛忘记了对方自以为是的狂傲。伸手从暗夜的手中接过了那个被蜡密封的物品。
暗夜正在暗自懊恼时,冷不丁的只觉得手心一轻,手中已经是空空无一物。而他手中的物品已经到了火翊的手上。
火翊当着暗夜的面,正欲拆开那密封的蜡,却见暗夜道:“皇上,草民的昌邑之行的任务已经完成,草民这就回去复命。”
暗夜眼见着他的使命已经完成。火翊已经接下了皇甫静令他送过来的信件,正准备打道回府。
他来到昌邑已经十多天了,再加上返回大魏的的路程,刚刚好可以在皇甫静给他的解药失效之前赶回去。没有解药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连他一个堂堂男人也承受不住,只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对于暗夜的话,火翊不置可否,此人过于嚣张。采取这样的法子约了他出来,就存着向他炫耀他在昌邑里可以来去自如,也可以避开他的层层检查,把消息送到他手中的能耐。此时又想不经他同意就离去,眼中的神情还不是一般的嚣张。
难道暗夜以为,昌邑的防守就那么的空缺,让他来去自如也无能为力吗。
火翊唇边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朝着空中做了一个收网的手势。结果暗夜暗自得意的跳出窗外,正欲以来时的方式离开脆香楼时,却惊愕的发现,他跌进了一个大网里。
随着暗夜的身体自投罗网般的跌落于窗外早已布置好的大网中,火翊这才悠然自得的踱到了窗边,象是看热闹的看着正空中荡来荡去的暗夜。
火翊倚在窗边,看着暗夜在空中摇摆,缓缓出声的:“想走,没那么容易,别忘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在朕还没有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之前,别想从朕的眼皮底下离开。”
暗夜心中的惊骇程度不亚于迎头遭到了雷劈。窗外何时埋伏上了人,他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听到。要知道他人虽然在厢房里,可是他也时时刻刻的倾听着屋外的动静,他并没有感觉到窗外有异响。
“皇上,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信使。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暗夜的声音细如蚊,他是运用了内力把他的话送进了火翊的耳中。
这里人来人往,他知道一旦此事落入往来的食客耳中,这里面不乏有昌邑甚至于是各国的暗探,他堂堂一名资深的暗卫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说出去叫他情面往哪儿放。
暗夜并没有哀求火翊,他的语气不亢不卑,似乎是笃定了火翊不也把他怎么样。
“朕并没有说要杀了你,只是朕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明白,这才把你留了下来,要怪也只能是怪你自己心太急。还没有消除朕心中的疑问就要急忙离去,朕才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把你留下来。”火翊不徐不疾的娓娓道来。如果让暗夜如此来去自如的离开,那还真真不是火翊的风格。
火翊出宫时,早有暗卫报给了阿蒙达。火翊说过了不准暗卫跟着,他的暗卫不敢不听,可是又担心火翊出宫后的安危,于是暗中告诉给了阿蒙达。
他们知道,火翊就是恼上了任何人,也不会对阿蒙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