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朱翊钧看可一眼后说。
“陛下眼光如此之高。”王容与看她,“让我好是惶恐。”
朱翊钧看她,“梓童?”他没有理会错意思?王容与现在是要给他推荐女人吗?“听说你做了个后妃排班表,给朕看看。”
“我自己写来玩的,怎么传到陛下那去了?”王容与说,“陛下明明说这宫里没有其他人的。”
“朕和你夫妻一体,朕的人不就是你的人。”朱翊钧说。
“陛下把我想的太正大光明了,就是我,也会有不想让陛下知道的事。”王容与看着朱翊钧说。
朱翊钧交握着王容与的手,“如果不想让朕知道,就把朕的人赶出去,依照梓童的聪明,很快就能知道谁是朕的人不是吗?”
“我才不费这个功夫。”王容与说,“只要陛下不怕被我阴暗晦涩的一面吓到,陛下在坤宁宫的耳报神就留着吧。”
“你倒是大胆,还直言你有阴暗晦涩的一面。”朱翊钧笑道,“那我可要耳报神事事都上报了,之前只是事关朕的部分,才会过来说一嘴。”
“陛下不嫌烦,就听着玩吧。”王容与说。
朱翊钧看着他,“朕派人在你宫中,不是为了探听你在寝宫做了什么,朕还能不信你吗?”
“后宫中多有龌龊,朕却不想让你这双手沾上这些龌龊。”朱翊钧对着王容与的手说,“那些事,就让朕的人替你办。”
王容与看着他,“陛下对我的优容已经让我无以为报。”
“傻瓜。你我夫妻,说什么回报不回报。”朱翊钧说。
王容与看着他,“陛下。”
琴声止,朱翊钧说,“让她们下去吧。”
王容与对芙蓉微一点头,芙蓉领着人下去了。朱翊钧对王容与说,“你要不喜欢做这样的事,也可以不做。”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陛下,这是皇后该做的。”
“不问这是不是该是皇后做的,而是不是你想要做的?”朱翊钧说。“梓童,你对朕来说,和别人不一样,朕希望你知道这一点,记住这一点,不要变成朕陌生,不喜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那样的人陛下会怎么样?”王容与说,可惜啊,你喜欢我的特质,和这宫里是相悖的,要做一个好皇后,你只会发现我越来越陌生。你为了不让我手里沾惹龌龊,派了人来给我处理龌蹉。
但哪里有皇后不脏手就能把事情全部解决了。你费心给我搭造的安全小屋,能安全到几时,总有我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你眼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哀伤?”朱翊钧突然说,他摸着王容与的眼睛。
“没有哀伤,是身负圣恩却无力回报的感动。”王容与轻轻靠在朱翊钧肩上。看,她现在就在演戏了。有些事只能半真半假的说。
不管朱翊钧怎么说,对她多好,因为他是皇帝,从一开始,就不会信任他,这对他也许不公平。她身处弱势和人谈公平,不是圣母吗?
“那好吧,朕给你三次特权。”朱翊钧说,“就算你做了朕不喜的事,朕原谅你三次。”
王容与抬头,“陛下这么好的算计?你都说了你给我的人是替我处理龌蹉事的,那我怎么还会做陛下不喜的事,这特权不是说着逗我好玩的吗?”
“也有他能力办不到的时候。”朱翊钧说。
“那不是还有陛下吗?”王容与说,“真到那个时候,我就去请陛下出手了。”
“后宫也让朕给你管了,你这个皇后做说什么?”朱翊钧笑道。
“我就给陛下收罗好女。”王容与笑道。“只是怕陛下看不上我的眼光。”
“你这眼光是够呛,就那两个侍选,有什么动人之处,还值得你巴巴送到朕跟前。”
“我就觉得那双弹琴的手好看。”王容与说。“这不是我不会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