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顿一双眼睛动都没动,似乎是一个死物:“他是主人。”
骆相钰猛的将身上的衣裳拉开,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肉来:“他是主人,可为何你的手也摸上过这里!既然你尊敬他是主人,你又为何要扑到我身上来!”
哈尔顿抖了下身子,一双眼睛停在了凝脂般的肌肤那里,喉咙咕隆咕隆作响,好半日才吭吭赫赫的说出一句话来:“你生得真好看,我喜欢你。”
一滴眼泪从骆相钰脸颊上滚落,她抓住了哈尔顿的手,巍巍颤颤的按上了自己洁白的肌肤:“哈尔顿,你既然喜欢我,你难道就不为我着想?带我走,咱们逃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好好的过一辈子。”
“好好的过一辈子?”哈尔顿喃喃自语,接着又摇了摇头:“不,不,主人很厉害的,他能找到我们,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到时候被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
“没用的东西!”骆相钰有几分绝望,哈尔顿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纥纥綦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他只不过是北狄派到大周的一个密探,现在两国交好,他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带着下人们回了北狄。
骆相钰听说,去年大周送了一位永宁公主过来嫁给汗王,而汗王的名字就叫尕拉尔。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在玉泉关听到过这名字,当时除了宝柱嘉懋,还有碧眼的一位异族少年,名字就叫尕拉尔。
她一定要逃出去,在皇宫前久跪不起,若大汗就是尕拉尔,那自己还可以去攀点老交情,即便他或许会厌恶自己,可只要自己真心真意表示悔过,或许能求他将自己从水深火热里拯救出来。
问题是,她要能从这地方逃出去。
纥纥綦儿回到盛京,住在城郊的一座宅子里,虽然不大,可也有几重门,若是没有人的帮助,想要逃出去,完全是不可能的。骆相钰策划了许久,终于选中了一个人,他就是面前的哈尔顿。
哈尔顿是纥纥綦儿一个得力的下人,相当于大周高门大户里头的管事,他身上有后门的钥匙,可以随意出入宅子。骆相钰打定主意,一定要搭上哈尔顿,要让他同情自己,放自己逃走。
她干活的时候,不住的朝哈尔顿抛媚眼,从他身边走过时,有意无意将胸部挺得更高一些,有时还擦着他的胳膊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骆相钰发现哈尔顿看自己的目光渐渐的有些不一样,心中知道机会即将到来。有一日纥纥綦儿带着几个长随去了远方的亲戚家参加婚宴,趁着这个机会,骆相钰勇敢的从屋子里出来,摸到了哈尔顿的屋子外边。
才一敲窗户,哈尔顿就打开了门,好像他一直在门边站着等她一样。
骆相钰走了进去,嫣然一笑:“哈尔顿,你在等我?”
哈尔顿脸色红了红,他等着这叩门之声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从得知纥纥綦儿准备去参加婚宴开始,他便生病了,为的就是能够留下来,与她有□□愉。
两人猛的拥在了一处,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只有粗鲁的举动,他们好像是干渴了许久的人得到了一壶茶水一般,开始贪婪而急切的喝了起来,两人相拥滚在了一处。
自从那晚开始,骆相钰便知道自己逃出去应该是有希望的了,至少哈尔顿与她勾搭在一处,钥匙或许就能拿在手里。
可没想到,哈尔顿竟然这般害怕纥纥綦儿,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骆相钰实在有些泄气,自己的身子都白白的给他了吗?没想到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看在我们曾经好过一场的份上,替我弄把后门钥匙,我不用你跟我一块走了,但至少你给我一个逃生的机会!”骆相钰抓着哈尔顿的手,摸过胸前一道鞭痕:“你就这样忍心看我被他虐待?”
纥纥綦儿喝醉酒就喜欢打人,骆相钰是挨鞭子最多的,他还最喜喜欢将骆相钰的衣裳扒掉再打,当她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印痕时,他就越发高兴,那晚上折腾她用的力气也就最多,一直让她整晚都合不上眼睛。
哈尔顿颤抖了一下,他听到过骆相钰的尖叫声,可他也无能为力,他是纥纥綦儿出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贱奴,幸得天生聪明会投机,过了十多年才成了纥纥綦儿的心腹,比旁人过得要好些,他怎么会舍弃这生活,去跟着骆相钰逃跑?
女人他也不是没有尝过滋味,厨房里的女人,还有后院那个做杂事的,都与他有过鱼水之欢,纥纥綦儿还说过,他要是想成亲,两个人里随便挑一个,只不过是他嫌两个年纪太大,不敢兴趣而已。
女人嘛,在床上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以后请求纥纥綦儿给他去买个十几岁的女奴,两个人成亲生孩子,不也成家了?何必跟着面前这女人到外头去吃苦,还不知道每日能不能吃饱穿暖?
“黄莺,你快别想这么多了,好好侍奉主人,给他生个孩子,以后你就会有好日子过了。”哈尔顿不敢看骆相钰的眼睛,尽管跟她有一次露水情缘,但他深深的知道,自己不能跟着她走。
骆相钰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没想到她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可这个男人却没有一点担当。她的自信瞬间就分崩离析,男人,原来竟然是那么靠不住!
冷冷的看了哈尔顿一眼,骆相钰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好,我不要求你跟我一块走,但是你必须为我准备一把后门的钥匙,若是你不给我准备,我就去告诉纥纥綦儿,你背着他与我做下了苟且之事!”
哈尔顿瞬间便变了颜色:“黄莺!”
“哼,没用的东西,你不敢反叛他,可为何又敢来占我的便宜?”骆相钰见着哈尔顿那变色的脸孔,心里头有说不出的得意:“我说到做到,明天,明天我就要钥匙!”
哈尔顿抖了抖身子,低下了头。
骆相钰放开手,转过身大步走开,抛下了冷冷的一句话:“你要是敢不给我,或者是拿了假的钥匙来哄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算是变鬼,也会找你来索命!”
她走回了自己房间,坐到了桌子旁边,开始拿着梳子慢慢的梳头发,北狄这边气候寒冷干燥,又缺少水,她好久才能洗一回澡,头发也已经打结,拿着梳子拼命的梳,才勉勉强强将头发梳直。
举着掉了好几个齿的梳子,骆相钰实在想哭,她一定要回广陵,她要舒舒服服的做她的大小姐,而不是在这里卑微的被人□□。
哈尔顿是个胆小鬼,他肯定会给自己钥匙的。骆相钰握紧了梳子,几根木齿深深的扎进了她的掌心,一点点的疼痛,让她逃跑的意识愈发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