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的组装车间,也是夏利汽车下线的最后一道坎,”马主任热情的介绍道,“我们的设备也是从日本进口的,是日本大公司最新一代的汽车组装生产线,秦记者可以拍几张照片,不用拍设备,拍工人组装的过程就好。”
“这不是我们岸江市机床厂的淘汰设备么,旧机床啊!”秦唐指着那马主任口中所谓的新一代汽车组装生产线说道。
马主任大汗,忙道:“小孩儿你别乱说,这是最新的汽车组装生产线,什么旧机床。”
“那我怎么就跟旧机床一个样儿啊,”秦唐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日本的东西,就是没好货。”
“呃……”马主任了秦志军,顿时语塞,只好尴尬的陪笑。
其实秦唐知道,夏利汽车的这一套生产设备,包括汽车动机等一系列轿车技术产品,都是引进日本一个小型汽车企业大公司的charade系列轿车技术,从去年第一辆夏利汽车下线至今,不仅仅在国内业界造成了极大的轰动,这种轰动效应也体现在了销售上。
据说,天津微型汽车制造厂去年最后一个季度的销售额,也就是夏利汽车成功生产下线以后,就比往年整整翻了三四番。
日本大公司通过被动“ckd”的方式与天津微型汽车制造厂合作使得产品以夏利汽车的名义顺利打入中国市场,不久后,大公司又在北京的“黄面的”上下了工夫,再接再厉,再度涌入中国市场。
最辉煌时期,北京的大街小巷挤了5万多辆“黄面的”,以至有人曾将他们亲切地称之为“黄虫”,但此时站在幕后的大公司,却异常的低调。
在此后的二十多年时间里,大公司在中国市场上的情况却由于种种原因变得越来越坎坷,以致于最后彻底被老对手铃木集团压制,不过路途再怎么不顺坦,在汽车工业到了后来也始终只能依靠合资合营合作或是技术转让等等方式“变相”自主研民族品牌轿车的中国,这些外国汽车始终能够分得一杯羹。
当然,秦唐前世的吉利、奇瑞、华晨中华这些拥有整车和动机自主研生产平台的企业,在打造民族品牌上面,确实是为中国的汽车工业贡献了力量,秦唐不否认它们的功绩。
但这些所谓地“自主研”。并不是秦唐想要地。因为它还包括了许多国外地技术在里头。而且秦唐想要地还远远不止这些。他是想要中国完全本土造地汽车横扫全世界。且能够与克莱斯勒、梅赛德斯、罗孕、通用、宝马、大众……这些世界级地老牌汽车生产企业比肩并且过他们。
这一世。小小蝴蝶秦小宝可就要改变这种中国汽车工业尴尬地历史格局了。因为在他秦小宝地地盘上。这一切都由他秦小宝做主!
“那这些设备小日本卖给你们。收了多少钱?”秦唐大大咧咧地问道。
在马主任眼里。秦记者领来地这小屁孩儿可真令人头大。人记者同志都还没问。他倒先问起问题来了。关他什么事。不过秦志军也是一脸等待他回答地模样。也想知道这个问题。马主任便委婉道:“不好意思秦记者。这个属于不好公开地问题。不太方便回答。还是问点其他比较不敏感地问题。好吗?”
对于马主任地说法。秦志军表示理解。秦唐却不太甘心。他也想了解一下这些设备大概值多少。需要多少资金才能运作得起来。不过人家不愿回答也就算了。反正赚钱哪有人嫌多。往多了赚不就行了。就不信买不起。
秦唐感慨这年头地信息真是闭塞得很。要换做二十一世纪。随便哪个吧里一坐便可知晓天下事。哪用事事搞得这么麻烦。
络?对了,现在是97年,还要等到两年后的99年,美国人伯纳斯脑袋里才有了万维的构想,对于络这个东西来说,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呢?
秦唐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在他脑袋里觉得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一个胆大的未来计划,又在他那小脑袋瓜儿里开始萌牙生根了。
这次的天津之行对于秦唐来说,收获还是挺大的,如果说天津微型汽车制造厂的生产流程是一种固定的模式,那么这种固定的模式已经让过目不忘的秦唐深深印在脑子里了,再加上他那未来二十多年先进生产技术的意识保留,可以说造汽车,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资金到位,就建立实验室把技术研这一块儿先搞起来。
秦志军在完成天津微型汽车制造厂的采访任务后,就必须马上回上海交待工作,没有时间把秦唐给送回岸江,便只能把秦唐交给他的合作伙伴包太农,包太农也承诺会抽空把秦唐给送回去,可到了最后,却是秦唐独自一人坐上了北京开往岸江的火车。
这要换了秦家的任何一个大人,都不可能会让一个五岁多的孩子独自做这么远的火车,可包太农是什么人,他现在就是秦唐的级粉丝,以秦唐马是瞻的“小弟”,老大提出要自己坐火车回家,做“小弟”的难道还能说,老大,我不放心你,我怕你路上吃亏,还是让“小弟”一路护送吧?
五年多来第一次没有大人管束,独自遨游在这个充满机遇的花花世界里,秦唐终于找回了自己真的是个大人的感觉,很多事情他自己心里清楚,可是在别人的眼里,就觉着很奇怪了,哪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独自坐火车没有大人照顾,这家的大人是怎么了,黑心肠还是什么,难道是打算遗弃这个可爱的孩子,所以才把他一个人扔上火车,完了由他自生自灭?
这个小不点儿个头坐火车是免票,秦唐本来也掩示得很好,上了火车就混到软卧那里,跟个旁边只有一个小女孩儿的老头挤一块儿,这其他人起来还以为这是一家人呢,可其他人好糊弄,这老头儿和小女孩儿就忽悠不过去了。
“小朋友,你再不跟爷爷说实话,爷爷可要叫列车员过来了,把你给送到派出所。”老头儿在百般逼问无果之后,只好出了杀手锏。
小爷我额头上刻着“我来自梁山”五字儿吗?怎么一遇陌生人就想把小爷我往派出所里扭?能不能换个地儿?
秦唐很是无奈:“老爷爷,我真的不是被拐儿童,也不是被遗弃的花朵儿,我跟您,还有您孙女一样,坐火车的目的就是要从一个地方,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就这么简单,您不至于忍心让我站回岸江吧,借坐一下,不打紧啊!”
“小弟弟,我爷爷是担心你,怕你遇上坏人,你说你要坐火车回岸江,那么你家大人呢?怎么不管你?”
说话的是这老头儿的孙女,一个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年轻就是本钱,那脸蛋儿白里透红,配着两缕乌黑的麻花辫,以及那象征着八十年代社会主义未来生力军的红领巾,都无一不让女孩儿透露出朝阳般的生机与活力。
好久没有见到如此青春洋溢的小美女啦,这是秦唐见到小女孩后的第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