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汉中郡治所,汉中重镇,张鲁根基!所在,亦是公吓小教的发源地,尽管这个。教派已经与政权合一,逐步淡出历史的舞台。
阳光下的南郑美丽富饶,张鲁虽无经天纬地之才,却也勉强能够维持基业不至于衰败。论及此点,比刘暗要强出不少。当然,历史上的张鲁也算是头脑敏锐之辈,很能站队。若无高勇出现,想必也能一点点升官发财荫萌子孙。
四月十四傍晚,南郑守城校尉张甘依照惯例登城巡视,身为张鲁的堂侄,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南郑是张家的根基,容不得半点马虎。而他作为张氏一族内文武出众者。自然而然的成为张鲁心腹,看守南郑
。
“都打起精神来!高勇善出奇兵。为了你们的小命,眼珠子都睁大喽。谁要是放过敌人,侯爷饶的了你们,侯爷的刀却不会饶你们!”张甘大声呵斥,督促守城兵卒。一双眼睛警惕的扫过两侧,特别是城外。只有看到斥候送出的安全信号后。才稍感安心。
一旁跟随的几名心腹军侯神色却轻松许多,“校尉何必如此紧张?即便高勇长了翅膀也飞不过秦岭,何况着郑东有成固,西有两关,没有三五个月高勇别想取得存进。”
“是啊,大师君的确厉害,主动诱敌深入,只运送粮食就足够高贼头疼,呵呵,空有几万兵马却无力可使,这一招狠啊!”
“只要熬到雨季河流暴涨。他高贼就得乖乖的退回长安,这一仗汉中已然胜券在握。也好叫中原诸侯看一看,高贼不过尔尔。”
张甘不发一语,只是步履稍稍减缓,“你们几个说够了就闭嘴,如果你们愿意去阳平关、箕谷关我立刻放行,不想去就少呱噪。”
“校尉,卑职不过是?刀刀?”
张甘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什么?高勇晋位秦王,岂是尔等所能评价?骄兵必败,高勇百战百胜都未曾骄傲,反到是你们一战未胜却轻敌娇纵。亏得没让你们去莫谷关,否则只怕已兵败关丢了!”
一顿斥,让军侯们面色尴尬。很是难看。
这时,一名亲兵飞跑过来禀道:“禀校尉,城南斥候发现韩将军部曲。其千余人正在东进,查问得知,他们奉命赶赴南乡一带防备宛县的高军。”
“哦?”张甘双眼眯成一条缝,“可有大师君手令?”
亲兵道:“斥候什长未能见到韩将军,故而未曾得见手令。”
“这倒有些奇怪?好好的不在箕谷关守着,跑到东边作甚?”张甘想了想,本待派人再去打探,却又转念一想,记起来两日前的确收到汉中至荆州的道路遭受威胁的消息。“或许真有此事,再派几队斥候沿途跟随,只要他们没有异常举动。就送他们一程。”吩咐完,张甘微微摇头,叹道:“韩遂空有名声,却也不过如此,八成是被高勇吓破胆了。”
此时,韩遂正居队伍中间,神色凝重的听取禀报。
“主公,成固已经两天没有接到密报,错非是杨松封城,否则定有意外。”
成宜凝眉道:“封城就不意外了?主公,此事必须立即摸清,卑职带人去把,万一出事也好有所准备。”
其余几人待要争论,却被韩遂伸断,“好吧,你立即带上二十人赶到成固城外探查,其余各部做好夜行的准备,倘若成固两日前出现意外,那么按照日子推算,最早今晚,南郑就会发生异变!”
程银倒吸凉气道:“可能吗?杨松手中可有两千兵马,坚守几日绝无问题。”
韩遂冷声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杨松坚守固然是好,可他若反水呢?快走吧,汉中张鲁寡兵少谋,根本不是高勇对手,只要汉中腹地乱起来,十有**会投降。到时候咱们可就尴尬了!走吧,短时间内汉中南部不会遭遇敌兵。”
几人闻言神色微黯,颠沛流离的生活谁也不愿意经历,更何况族人还都在贫瘾之地忍受羌人的录削。
“别胡思乱想了,等到荆州站稳脚跟,在考虑把族人迁过来。眼下,还得靠咱这千八百骑兵,一个都损失不得。”韩遂的语气有些无奈。话音未落便打马疾奔。
日暮西山,春夏交替之际,城池周边的田野上一片绿意盎然,河水缓缓流淌,灌溉着两岸肥沃的土地。
魏明举着千里眼仔细打量南郑城。将守军部署牢记脑中。“禀将军,健锐营已有三百三十人成功混入南郑,只要见到信号,可在一亥钟内控制住城门,其余几队分别部署在各城门外。根据暗查,南郑守军仅有千人,却有半数隶属张鲁亲兵,战斗力不容小觑。而且守将张甘警怯性高,可以用作偷袭的机会并不多。”
魏明收起千里眼,一边拿笔在地图上勾画,一边仔细听取汇报。等到结束方才撂下笔,“很好,让你的人马先去休息,今夜行动还要你们打头阵。”
“报,魏将军,斥候在南边小路上发现一支商队,为保证隐蔽。团校已下令将其看押起来。”亲兵气喘吁吁的禀道。
“商队冬”魏明沉思中,目光缓缓移向城门?刀?刀
半个时辰后,一支商队重新出现在小路上,不过它的目标不再是南郑。
夜渐深,冉郑城上的篝火一点点减少,城内的喧嚣也随着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