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接过生豆蔻,万般不情愿地含在口中,顿时表情拧地像包子褶一般。
“感觉如何?”
天心睁开眼,似在仔细辨识其中感觉,不一会,点了点头。等他适应了生豆蔻的味道,表情也舒展开,捂在胃上的手也放下了。
随后,秦扬突然侧过身,靠在车厢壁上,双腿盘坐。
“您也侧过来,把靴子脱掉。”
天心一听,险些把豆蔻咽了下去,含糊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秦扬反问:“您现在双脚是不是冰凉乏力?”
天心并不正面回答:“那又如何?”
“这就对了。脚上的冲阳穴为胃部原穴,经常按压可以和胃宁神。”
见天心还有所顾忌,秦扬补充说:“方才含服豆蔻,是否有用您肯定知道。若我所说之法无效,您让马夫把那匹马卸了,把我套进去去拉车。”
天心看他一脸严肃,竟然被逗笑起来,又思索一会后,说:“好,我信你一次。若是没有效果,我就让你跟那匹马换换。”
说罢,他脱下靴子,侧靠在车厢壁上,将双脚搭在秦扬的腿上。秦扬握在他那雪白的羊绒袜上,随即解开胸口衣衫,将其捂在胸口。
“你——”
天心下意识地想要收回腿,却觉得脚下一股暖意涌上来。
秦扬用棉袍裹住,忍不住说:“您这双脚实在太凉,不过不用担心,过一会就好了。”
天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不过秦扬并不在意。医者仁心,尽管如此姿势颇为不雅,但对他来说,哪怕不是天心,他若出手相助,也不会顾忌太多。
“好了。”
秦扬将天心的双脚从怀里取出,再次问道:“我若为您按压,最好是脱掉绒袜。”
这次天心并没有反对,默默地点了点头。
秦扬这才小心翼翼地帮天心把羊绒袜脱下,心中暗暗感叹,这权贵之人果然不同凡人,一双玉足生得颇为精致柔软,捏在手里柔滑娇嫩,哪像自己皮糙肉厚那般。
“你瞎捏什么,赶快给我按压穴位!”
秦扬赶紧回过神,找到他双脚上的冲阳穴,以虎口卡住,大拇指慢慢发力——
“哎——你轻点!”
听天心喊痛,秦扬赶紧减缓力道,改按为揉:“这样可好?”
“嘶……还行,可以再使一点劲。”
两人好一番磨合,这才拿捏好力度。按揉了一会,秦扬感觉天心的双脚又变凉了些,再度将其捂在怀里。
此时,他只觉得胸前发痒,原来是天心的脚趾不经意地动了动。他抬头看过去,却发现天心侧过脸,面颊竟有些泛红。
秦扬暗暗觉得好笑。若是在寻常人眼中,两名男子如此肌肤相亲,恐怕有龙阳之嫌。不过他心底无私,只是以治病为愿,自然觉得天心脸红的滑稽。
等再次将他双脚捂热,秦扬又进行一番揉按。
如此循环几次,天心觉得腿上酸麻,便说:“差不多了,你帮我把绒袜穿上,我不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