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一步步走近,站在床边轻轻拥住了老夫人,感觉到老妇人的身子轻轻颤抖后也拥住了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沿着阿薇的脸颊滑下,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觉得很悲伤。
老夫人不敢相信的抚着阿薇的头发,嘴唇微微颤抖,口中喃喃念着“敏儿敏儿”,让在一旁的吴妈妈跟着大流眼泪。
祖孙俩儿一句话都没,就抱着大哭了一场,老夫人毕竟身体虚弱,哭了这一场下来,身子自然受不住,吴妈妈扶着她躺了下来,她却抓着阿薇的手不肯放开。
“敏儿,咳咳,我苦命的敏儿。这些年来受苦了吧?”老夫人哭过之后,心中又对阿薇泛起了怜惜之心。“要不是因为当年我没有拦住你爹娘,他们就不用……你也不必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起那对夫妇,阿薇心中还有一点点的印象,只记得当时一把剑同时刺穿了那对夫妇,死状很是凄惨。起来,阿薇只有嗟叹,心中却并无多少伤心之感,毕竟她不是真正的方敏。
“祖母,您不必介怀,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其他。父亲……和母亲,也希望您好好的。”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前些日子方达收到一封信,并递到了我这里,恐怕至今也寻不到敏儿。我听方达,当年救了你的是一个游医是吗?”
阿薇微微一愣,师父对方家人的身份是游医吗?她怕老夫人起疑,就点了点头。
老夫人继续道:“好敏儿,你放心,廖先生那里我会让方达再送去谢礼的。只是我年纪大了,又病者,恐怕不能看着你长大了……”老夫人淡淡的起了心事,她伸出手抚了抚阿薇的脸颊,好像是完成了一个毕生的心愿,整个人透着一股让人恐慌的死气。
“当年,你爹爹是方家的顶梁柱,他被害之后,方家就一年不如一年。祖母老了,渐渐就将家里的生意放手给了你大伯二伯,可他们,毕竟不如你的父亲,方家的生意也渐渐落败……就连后院,也在钱氏的打理下,乱得不像样子!”
旁边站着的宋妈妈犹豫的喊了一声:“老太太……”
老夫人摆了摆手,道:“敏儿虽然还小,但这些事情也是要记着的。就算现在她不明白,等以后明事理了,知道这些也是好的。”老夫人面色渐渐冷了下来,“钱氏一心算计着方家的家财,几次三番过来打听印信的下落,想要让老大彻底的掌握方家。若是老大成器,钱氏明事理那也就算了,可是要将方家交到他们的手中,我是真真的不放心啊!咳咳……”老夫人着就激动起来,连声咳嗽着,阿薇听她咳得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从蔷薇戒中舀出她自制的柚子蜜来给老夫人。
“这个家里,翔儿不成器、淼儿又还小,唯一是个可造之才的就是焱儿了。”老夫人叹息地着,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阿薇道:“敏儿,那块玉佩你可戴在身上?”
阿薇一愣,玉佩?的应该是当日方达验的玉佩吧?她当时舀回玉佩的时候,就顺手将它放到了蔷薇戒中。装着从怀里掏的样子,阿薇心念一动,就将手中的玉佩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这块玉佩,小心的放到眼前来看,阿薇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块玉佩长得有些厚实,比起那素衣少年送她的那块羊脂玉,只是一般而已。
“在就好,在就好啊!敏儿,好好收着这块玉佩,以后……”
就在阿薇刚刚接过这块玉佩捏在手心之时,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映月的喊声!
屋里三人未能反应,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一个中年美妇出现在了门前,阿薇见她的样子和二小姐四小姐有些相似,猜测她就是那个还未谋面的大伯母。
来人正是大夫人钱氏。方才她刚刚起床,就有丫鬟来报是吴妈妈有事回禀。吴妈妈是她派到老夫人身边的,目的就是怕某一天方家印信落在了二房的手里,自从阿薇回来后,她的防备之心又扩散开来,连阿薇也算在了里面。
吴妈妈气喘吁吁地来七小姐去了荣生堂,惹得她当场就摔了茶盏!
小蹄子!竟然生出野心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大夫人带着婆子丫鬟风风火火的闯进了荣生堂,正看见老夫人和阿薇两人皆是大哭过一场的样子。
老夫人见钱氏进来了,不动声色的推了推阿薇握着玉佩的手,阿薇心中一动,趁着宋妈妈站在她身前遮住了大夫人的视线,就将玉佩塞进怀中,又转进了蔷薇戒中。
“哼!你真是越来越孝顺了!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就如此登堂入室起来了,嗯?!”老夫人面色肃穆,一双还依旧清明的双眼死死的盯住大夫人,丝毫没有在下人面前给钱氏留面子。
钱氏脸色由白转青,不冷不热地道:“老夫人的是哪儿的话,媳妇儿是想来看看老夫人,顺便将七小姐接回去。绣庄来了两个绣娘,手艺不错,七小姐正缺两身衣裳,这是要接她回去量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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