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铮亮的皮鞋,迈着急促却又带有节奏的步子,得体的西装,勾人的手指将领带收紧。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在公司里,都必须着正装,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即便是几分钟前还是一身休闲的坐在小摊子前吃饭。
“现在情况怎么样?”电梯的门缓缓关上。
刘秘书:“情况很不好,货车在途中发生事故,货物几乎全部损坏。”
江淮悦单手插兜面色凝重,冷哼一声,“竟然用这种手段,真是丢了上市公司的脸。”
“事故调查清楚了么?”
“您猜的没错,是a公司故意派人制造车祸。”
“真是胃口大的很呐,既想要订单,又想让我损失大笔违约金和货物!”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抵住额头。
岂能做那案板上的肉,任你宰割。
椅子转了半圈,开口道:“马上联系各地仓库,看看还能调出多少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出去吧。”
太阳穴生疼,还真是棘手的问题一时半会儿去哪弄这么多货。
气温在一夜之间变凉了,何拉出门的时候特意多穿了一件衣服,却还是凉飕飕的,她不自觉的收紧外套。
“怎么今天不上班了云姐,有空找我出来。”她拉出椅子很自然的坐在林云对面。解开外套的扣子,把头发撸到一边,要了一杯热水。“你说这天怎么说凉就凉呢。”
林云握着手里的杯子,半天不开口。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以后都不会去’帝都‘上班了。”
“为什么?”
“我认识一个人,他是个离过婚的,但是人很好,我想跟他走。”
“想好了吗?”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何拉再没有多问一句。她明白他们都不是什么名门贵女,甚至连普通女孩的生活也是奢求,有人愿意给他们一个归宿已是万幸。
阿拉握住她的手:“姐,这是好事,你总算是熬出头了。”
”妹子,我们以后都会好的。“泪水在她眼里打转却没让它掉下来
”是……是都会好的。“她掩饰了眼底的落寞,那一抹笑容飘在脸上。
她当然不想扰了她的兴致,可是她自己明白,她说不定哪天早上就再也醒不来了。她生病了,病的很严重,谁都不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人生在世,固有一死,或早或晚,但谁也逃不了。
那个男人最终还是来接她了,就在她弟弟高考完的第二天。她什么也没带走,用她的话说,那些东西都沾染着她肮脏的过去,那些日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统统都该消失。
男人生得一副好面孔,长了一双笑眼,只是眼神灰蒙蒙的没有光彩,个头不算特别高挑,瘦瘦的。带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听云姐说是前妻的孩子,他的第一个老婆是难产死的,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我看出林云找得个好人,也算是圆满,致此一别就再没见过她,后来见她已经是两年以后的事了。
江淮悦已经将近两个星期没有回这座房子,货物最终还是没有按时交上,公司面临巨大的经济损失。昨天他的秘书过来给了她一些钱。公司最近遇到了麻烦,实在是出抽不开身。即便他嘱咐过让她随便吃,随便玩,她也是无聊得紧。
秘书正要走,当即被叫住:”刘秘书,可以送我去公司吗?“
”你想去公司?“
何拉眨巴眨巴眼睛,”可以吗?“
“总裁说你的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但是你真的确定要去吗?公司可是很无聊的。”
”嗯。“何拉乖乖点头。
她还是按耐不住心思询问刘秘书:“他最近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