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岁双十二。”朱昔时笑盈盈地回到。
“年纪不小了,许人家了没?”
“老爷子见笑了,还没呢。来临安讨口生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事情。”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剩着是不是眼光太挑剔了?”
“没有啦,一是没遇上合适的人,二是如老爷子说的,年纪大了被人家嫌弃着。不怕您笑话,我现在挺满意这样的生活,至少没有人约束着。”
说到这事上,白老头也是猛地睁开眼,扭头斥责到朱昔时。
“你这丫头真是野惯了,这么大年纪不嫁就不怕家中高堂担心吗?不孝女。”
被这么一说,朱昔时轻捶着的双手也是顿了顿,脸红红的。
“你老都叫我野丫头了,谁管我啊?家里早没人了。”
“你是孤儿?!”白老头突然神色间有些惊错。
“不是,双亲早就去世多年,我独身一人在外闯荡。”
明白了其中原委的白老头,嘴上的说教也是轻了许多,扭过头缓缓地说到。
“你个女儿家孤身在外闯荡,也是不容易。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吧?!”
“哪有。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这医馆在临安也小有名气,日子也算滋润。”
朱昔时这一笑倒是乐哉。
“浸丨淫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道中,你丫头能保持这样的心态也实属难得。双亲不在,你个女儿家更应该自尊自爱,多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出路,知道吗?”
“您老教训地是,我现在不是在努力赚自己的嫁妆吗?家底不厚实些谁要我啊,嘻嘻~~”
“贫嘴。”
虽然是一声斥责,可白老头的神色间是满脸满意之色,越发透着古怪了。
“不知道小时姐怎么样了,我们去瞧瞧她。”
“嗯,估计那丫头还躲在房里不肯见人。真让人闹心!”
此时院子里又响起了人声,朱昔时眉眼一挑顿时知道是盛子骏和顾妙晴回医馆了,立刻喜逐颜开地侧头对白老头说到。
“看来是我们医馆的人回来了。我招呼他们一声,您老稍坐。”
说着,朱昔时便飞快地跑去饭堂门口唤上刚进门的两人。
“别寻了,我在这呢!”
盛子骏和顾妙晴刚准备绕去后院瞧瞧朱昔时,不想她却顶着一只猫熊眼在饭堂门口招呼到他们,两人也是风风火火地朝朱昔时奔来。
“你总算肯出屋见人了!”
“看吧看吧,我这猫熊样子反正也没什么好遮拦的了。赏心悦目了?”
豁出去的心态,朱昔时索性不遮不掩了,昂着面首直迎上担心不下的盛子骏。
“担心你心头有气。你倒好这会儿又拿我说事起来。眼睛怎么样,还痛不痛?”
一见盛子骏没羞没耻地伸手过来,朱昔时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手背上,警告到。
“别动手动脚的。人都站你面前了还瞧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