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俩说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
此时宫逸涵也靠过来,与她们两人并肩同行,正巧朱昔时心中有疑惑,立马抓住宫逸涵小声询问起。
“宫大哥,刚听你大嫂的口气似乎是第一次见玉娘?”
“嗯。应该是的。玉娘往昔容貌未恢复,故一直以面纱遮面。大嫂也是无缘得见她的真容。”
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可是金玉跟了洛知秋八年了,鲜少有人得见她的真容也是挺奇怪的。
“那你大嫂为人如何呢?”
“怎么,担心玉娘在大嫂面前吃亏?”
宫逸涵雅笑如梅盛放开,一语便点中了朱昔时她们俩心中的担忧。
“大户中妻妻妾妾之间的事,翻出来哪件不是一出精彩的大戏?我们是护短不假,不过也是担心玉娘太柔善受欺负。”
“你放心,大嫂的脾气一向慈和,若不是她这些年在洛家为他们二人极力周旋,大哥和玉娘未必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还真是落难人遇上了活菩萨,非但不计较其他女子和自己争夫君之宠,反而一个劲地撮合对方。感情这事情论起心宽,还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看来我和妙妙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听出朱昔时话里的不悦,宫逸涵脸色间恣意的笑容也收敛了许多,心平气和地和她说到这件事的看法。
“不知者无罪。不过大嫂的为人大度,令人心生敬佩;想当年王将军听到风声说大哥在外养了女人,硬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要给爱女出头,最后还是大嫂拿剑以死相挟才平息了这场纷乱。这八年间,大哥和大嫂人前相敬有嘉,其实不过是为大哥和玉娘之事打掩护。大嫂算得上是大哥的红颜知己,深知感情不可强求,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相助他们俩。”
难得见宫逸涵夸赞什么人,听他这么一说,朱昔时倒是对这王清歌生出了几分好感,不免惋叹到。
“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错爱便是一生不悔。你大嫂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大哥也知道亏欠大嫂甚多。可感情这东西,不是愧疚就能弥补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不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朱昔时此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只叹每个幸运之人背后都有一个不幸之人,玉娘有洛知秋,而洛知秋有王清歌。
因朱昔时不语气氛暂时陷入低潮,顾妙晴动起了激灵劲,连忙和宫逸涵攀话缓解。
“对了宫大哥,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不见你另外两个兄弟?”
都不是傻子,顾妙晴口中的那两个兄弟,自然是指荣王赵真元和安乐侯楚沣。心中虽是不悦更进一步,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场合他们俩兄弟不露面倒是说不过去了。
而此事一提起,宫逸涵面色间更加不自然起来。
“想必宫中有应酬,无暇分身吧。”
这话敷衍顾妙晴还行。不过听进朱昔时耳里横竖都透着怪异。没少见过他们俩插科打诨,况且义兄喜得麟儿这么大一件事,人不到至少礼该到吧;可在这“天然居”呆了将近一上午。都不见荣王府和安乐侯府的人出现过,显然有些说不通。
“不会是主人家给漏了吧?”
由着感觉,朱昔时神经大条地冒出这么一句,不过却是歪打正着在了点子上。
“不。。。。。不清楚,这可得问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