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带着认真的话,突然间因宫逸涵轻声莞尔之笑打破了僵局。
“白日见鬼?那小时你说,你见到的鬼是青面獠牙还是七窍流血,或有三头六臂?”
“我没开玩笑宫大哥,是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小时,鬼不过是世人编造出来吓唬无知人的东西,若真说有鬼,那也是人做贼心虚滋生的心魔罢了。”
微微地张合了下唇瓣,朱昔时终是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去,喃喃自语地抱怨着。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说的。”
“我没说不信你,只是不信世间真有鬼神存在。小时你别忘了,世间还‘障眼法’这套愚弄世人的把戏存在,你只是太沉迷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那未必都是真的。”
障眼法?!顺着宫逸涵的话思考了片刻,朱昔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反问到宫逸涵。
“那死人有没有可能起死回生?!”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别忘了你可是开医馆的,世间有没有起死回生之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宫逸涵的话立马扼杀了朱昔时初生的灵光,她敢以性命担保,当初死在她闺房的男尸早断气多时;除非大罗金仙下凡,那人绝无生还可能。
“你说好些奇怪的话,不过也听出了些眉目。你是想问已逝之人会不会出现在世上?”
“嗯!!”朱昔时顿时点头如捣蒜。
“有可能。”
顿时间,宫逸涵干脆利落地回答到朱昔时。惊奇不下之间,她也是满目焦急地等待着下文。
“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此人当时未曾气绝而被人误认为身故。后来因缘际会下被救活,这就是医学上所说的‘假死状态’;第二种,或许你现在看见的人并不是你认为已死的人,换个说法就是双生,你看见地不过是他孪生兄弟中的一个;第三种,便是易容术,虽有鱼目混珠之效。终究不过是种障眼法罢了,要模仿他人的言行举止神态习性并非易事,很容易被亲近之人识破。”
一一为朱昔时列举三种可能。宫逸涵沉默了须臾,又再一次郑重地问到朱昔时。
“现在你觉得是遇上哪一种可能?”
这是一道抉择题,朱昔时事先已经排除了第一种可能的情况,那接下就是李少胤会不会是孪生子或是他人易容?可现下。朱昔时对李少胤此人也是知之甚少。无从判断他属于第二种还是第三种。
此事兹事体大,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安危,也关系到张小蕊的终身大事,甚至是赵真元也难逃牵连;若真出了什么事,绝非自己一个人能独自应付的。
如今她和赵真元早以划清界限,谈论此事他自然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眼前的宫逸涵较为可靠,守得住秘密,而且处理事情心思缜密。绝对是解决此事的不二人选。
细致地琢磨了一番,朱昔时征询到宫逸涵的意思。
“宫大哥。若我将此事和盘托出,你能答应替我谨守秘密吗?”
神色不动,宫逸涵只是稍稍地沉默了片刻,向朱昔时保证到。
“一定。你不愿与人提及的事情,我保证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
君子一诺重千金,朱昔时相信自己没看错人,心中更添胆气。
“宫大哥我信得过你的为人。不过在谈及此事前,我要先向宫大哥你道个歉,其实之前我对你是有所隐瞒的。”
“你我之间不必说抱歉,你不愿说的自然有你说不得的苦衷,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面对过去的自我。”
宫逸涵意味深长的话,突然在朱昔时脸上乍起苦苦的笑意。原来在宫逸涵面前自己还是自作聪明了些,他如此心思剔透之人,怎么会猜不到她过往身份中的一二呢?
摒弃了这份愧疚,朱昔时更有勇气地将自己的话说下去。
“宫大哥应该还记得,我曾提及过和赵真元的事情;那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我曾经的过往,我和赵真元其实早在三年前就认识了。”
“我本名叫做朱昔时,原是太原府做包子为生的寻常女子。三年前,我在天龙山月老庙阴差阳错地救下被仇家追杀的赵真元,他化名赵小八借住在我家养伤;孤男寡女同住一片屋檐下难免是非多,可缘分难料,日日和他吵吵闹闹之下情义却日渐深厚。不想此时,太原府中出现了个连环杀人狂魔,我们多方探查下才得知他就是玉幽金剑门七煞之一,阴阳鬼刹阴屠子。他的义弟无欢是死于我手,此番前来太原府作恶为的是找我和赵真元寻仇。”
“想来宫大哥应该认识萧毅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