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见得。人最怕执念作祟,更何况是女子的妒心,她会回来找本宫帮忙的。”
笑意间透着几分自负的自信,楚真儿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又执起绣架上的针线继续完成那副“初夏百荷图”。
回行馆的路上,梁素儿一直神情恍惚,楚真儿的话如鬼魅出没般萦绕在心头不散。郁气久久积聚在心中,梁素儿顿时觉得马车内闷气地紧,顺势撩开了手边的帘子。
鱼贯而入的空气让呼吸畅快了不少,可扑入眼帘中的景象却让梁素儿眉头紧皱起来。只见目及之处,比比皆是谄笑送媚搔首弄姿的女子,热情拉迎着过往男子。
深知鲜廉寡耻之礼,顿时梁素儿被眼前这些迎来送往,恬不知耻风尘女子之举臊红了双颊。
这人间的烟花柳巷,红尘味甚重。
“莲香,这不是回行馆的路,怎么我们的马车回经过这艳俗之地?”
“王妃息怒。今日是‘观音诞’,万名信徒集聚游行上山朝拜,原来返回的路此时已经堵的水泄不通,迫不得已才绕道改走这金陵巷回行馆。”
事出突然,情有可原,梁素儿也是未继续多加责怪。放下帘子之际,突然目光扫中那“天香坊”的牌匾,顿时在梁素儿心中催开了怪异之感。
天香坊?!似乎在哪里听过。细细地在记忆里理了一遍,梁素儿玉颜更显疑惑地问到婢女莲香。
“六皇子最近还有出入这风花雪月之地?”
这问话倒是考倒了婢女莲香,主子的事情,哪轮得到她一个小小的奴才多嘴,支支吾吾地回答到梁素儿。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敢说?你知道多少,如实禀报,有什么事情本宫顶着。”
梁素儿鲜少在下人面前动怒,莲香向来胆子小,自然是顶不住梁素儿的陡然发难,也是结结巴巴地道出原委来。
“奴婢知道。。。。。。知道的不多。。。。。。只是私底下听人议论,六王爷他。。。。。。。他最近都早出晚归,而且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听说是,是。。。。。。”
“是什么,说!”
后话大有文章,梁素儿也是摆出了主母威仪逼问到莲香,顿时吓得这小姑娘腿发软地跪在梁素儿跟前求饶。
“王妃饶了奴婢吧。。。。。。莲香真不敢说那些乱嚼舌根的话。。。。。。”
“你心里清楚,做奴才的乱嚼舌根、知情不报有什么下场,难不成你想试试板子的滋味?!”
梁素儿没那么好的耐心和她磨,心中隐隐感到此事非同小可,可这帮下人平时觉得自己太过柔善,故渐渐骄纵了他们的胆大妄为。
脸色一冷,梁素儿目光如炬,誓要从这张硬嘴中撬出点猫腻来!
“铁心不说?那你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回府后自己去领三十板子,打入贱籍司永不得再回!”
这些奴才都是贫寒人家的孩子,挨板子倒是小事,一旦被主人赶出府再入贱籍,无疑是断了他们的生路;顿时间莲香伏地叩头不停,哭得凄凄哀哀。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奴婢知错了。。。。。他们。。。。。他们说,六王爷是在外养了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