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微晃,动摇了书房内两男子面色间的淡然。
“三天,恐怕完颜耀曦的狐狸尾巴不好抓。”
若说洛知秋走投无路求助上宫逸涵,而他不是神算子,能步步计算出完颜耀曦的出招;联手抗敌是必须的,但就眼前的形势而论,他们依旧处在被动挨打的位置。
“我恨当时在‘天香坊’没一木头砸死那贼子,今日也不会滋生出这么多麻烦来!”
平静了心情的朱昔时面对现下局势,显然言谈间带着意气用事,而宫逸涵明白着,绝不能让这个歪风动摇本就不稳的我方人心。
“小时,这玉石俱焚的话说出来解解气便可,但千万不要把它当做法子搁在心里,不然真会酿出大祸来。”
叮嘱了朱昔时一句,从朱昔时身边起身的宫逸涵又盯上面色沉沉的洛知秋,语重心长地说到。
“尤其是大哥你,你是玉娘的丈夫,是安儿的父亲,千万不能存了这不明智的念头。”
“逸涵,谢谢你的提醒,我很清楚自己肩上扛着什么责任;若真存了这心思,我也不会连夜前来找你商议此事。”
洛知秋的回答,稍稍让宫逸涵的心安定了下,可额间的眉头依旧没有散去。
“宫大哥,洛大哥,此事你们准备从什么方向下手?”
见书房内沉寂了许久,朱昔时难免心急地问上一声,毕竟时间是不等人的,三天时间内必须拿出个应对的法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来。
“完颜耀曦此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要让我们在三天内查出他有什么破绽可攻。确实太过棘手;眼下我们都感觉到,完颜耀曦在我们周围布下一个局,而这个局有多大,有多深,我们都一无所知。”
“那不如从他身边人下手试试呢?”
洛知秋顺着宫逸涵的分析,提出了个建议来,不过去被宫逸涵摇头否决到。
“不行。他身边的亲信都是从大金带过来的家臣。似乎不容易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线索来;这样做很可能没查出什么便打草惊蛇。我们再试着朝其他方向想想。”
设定的方向太窄,瞧着书房内每个人那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事就没那么简单。
“那浮屠呢?”
突然间。朱昔时将此人再次提上台面来,顿时引起俩男子一脸惊愕。
“洛大哥,你和浮屠不是多年故交吗?接触的时候,可曾听他提起什么关于完颜耀曦的事情?”
“我和浮屠虽有故交。可每次聚首不论恩怨,不论政事。只是把酒畅谈惬意人生,从来不会提及各自的*。而且浮屠此人性情偏冷,即使我有心问,他也不会尽数相告;更何况。他一个杀手行走江湖,第一信条就是要为信守主雇之约,绝不能泄露雇主半点身份。”
“这话到未必吧。”
虽然洛知秋极力否定着。可朱昔时却是不敢采信。也不是对现下的洛知秋不信任,只是以他和浮屠近十年的交情而论。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八年前在星辰殿毒杀玉娘,他浮屠不是就违背了雇主的意愿,成全了你和玉娘的一段姻缘?很多你认为的不可能,其实在无声无息间浮屠已经给洛大哥你暗示,只是你未曾注意罢了。我虽心里憎恶着浮屠此人,但是就事论事,他对你的情义的确是不掺假的;试想一下,浮屠在临死前也不忘到‘天然居’见上你一面,以他的聪慧难道不会料到完颜耀曦有威逼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