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嗔怪了一句,盛子骏立即接过了朱昔时递来的喜帖,脸上莫名多了心安的悦色。
“不错朱昔时,在临安混出了名堂,还找了个如意郎君!”
“那是,不过阿兄也功不可没。”
笑逐颜开的朱昔时玩闹地一回,也把写好的一张喜帖递给了金玉。
“这是你的,玉娘。”
此时再收到喜帖,金玉也是有些面色惊诧,不解地问到。
“我们那边不是已经送过了吗?怎么这时又塞给我一张,难不成你也想要我单独贺个礼不成?”
“是啊。你们都知道,我孤家寡人的,哪有什么亲友在;而你们就算是我的娘家人了,自然要你们凑个份子置办个嫁妆,不然我这嫁得就寒酸了。”
“这倒是个不见外又无法推脱的敲竹杠。行,娘家人自然得给你撑起场面来,任你敲一回。你们说是不是?”
捂着小嘴,金玉的笑声轻如佛铃奏响,对朱昔时这说词是甜进了心里,不觉地朝盛子骏和顾妙晴求同起来。
“唉,看来这丫头铁了心让我们大出血,认了。。。。。。”
摇头叹服间,笑容如月上苍穹渐渐明朗起来。真舍不得点小财吗?舍不得的,是眼前这个给他们温暖的直率女子罢了。
“看来和我们凑份子给小时姐办嫁妆的人,没多少嘛。”
笑说着,顾妙晴顺手拿起桌上那几张喜帖浏览起来,突然一个陌生的名字窜入眼帘,她不禁多问了句。
“咦,小时姐,谁是‘赵小八’?”
乐趣间,“赵小八”这个名字忽然在耳边响起,不偏不倚地正中朱昔时心中的软处,脸不觉间僵住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如这“赵小八”一般,它曾是朱昔时和赵真元之间的秘密,鲜有人知晓。
其实如金玉情况一般,喜帖早已送过荣王府,只是不知为何,朱昔时不知不觉地又为“赵小八”补上一张喜帖。心里明白,五日后她大婚,来地只有身居高位的荣王赵真元,而她等不来那个太原府的欢脱俊朗少年赵小八。
毕竟在来临安前,赵小八是朱昔时在这里唯一熟知的人,而当他以荣王赵真元的尊贵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一切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再也不复当初模样。
正如她心中此时的犹豫,这张喜帖只是随手写写打发下混乱的心绪而已,并不会真正送出去。而了断和赵小八的过往,仅仅是一张喜帖这般简单吗?恐怕这小小的喜帖,容不下那么多心怀。
“一个故人而已,如今他已经不在临安,想来也是送不出去了。”
说着,朱昔时就将顾妙晴手中“赵小八”那张喜帖收回自己手中,将它撕成了碎片。
而这番举动,瞒得过盛子骏顾妙晴他们,却逃不过金玉的慧眼。
“赵”乃天家姓,能和这姓氏沾上关系自然身份不低,而细细深想了一番,金玉又察觉到名字中的深一层玄机:赵真元在皇族中排行老八,素有“八贤王”之称;而以往和赵真元走得近且辈分高些的人,偶尔也会叫他一声“小八”,难道这喜帖上的“赵小八”,就是荣王赵真元不成?
本是一番暗自推断,在瞧过朱昔时越来越晃神的模样,这猜测无形在金玉心中变成了笃定。(未完待续)